裴燕的親兵隊長見此殿已經被包圍,單靠他們十餘人,根本無法突出重圍,看著寧川王妃沉聲問:“我們投降,你就會放了我們?”
寧川王妃笑:“自然。”
親兵隊長根本就沒有選擇,最後到底是求生欲佔了上風,猶豫了片刻,對周圍手下道:“丟了武器!”
“頭!”
周圍的親兵並不相信寧川王妃,之前寧川王妃在他們主公手下是怎麼脫身的,他們心裡都有數,這樣的人重新回來,怎麼會輕易就放過他們?
手下能想到的事,親兵隊長當然也能想到。但是他們現在能怎麼辦?
單靠他們十幾人殺出去不太可能,左右都是死,只能寄希望於寧川王妃是個不記仇的人。
親兵隊長厲喝:“快點丟了!”
親兵隊長這聲厲喝後,殿內響起叮叮咣啷的武器落地聲。
寧川王妃見了,冷冷地彎唇:“很好。”
話落,寧川王妃就對身後帶進來的人,招了招手。
寧川王妃身後帶來的甲兵齊上,不一會兒,就將殿內丟了武器的裴氏兵盡數捆綁拿下。
見這些裴氏兵都被捆綁,再也不能生亂後,寧川王妃面上勾起嗜血的笑:“將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扒了,於王府門前行炮烙之刑!”
被捆綁起來的裴氏兵大驚失色。
親兵隊長怒紅了雙眼:“你不是說只要投降.......”
寧川王妃哈哈大笑:“裴氏之前也說,只要夫君老實聽他們的話,就會一直讓他做傀儡,最後不一樣殺了他?怎麼?就只准你們裴氏出爾反爾,本宮不行?”
“賤女人......”
親兵隊長暴怒,怒罵還沒全數罵出口,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腳,被踢的整個鼻樑都變了形,再也說不出話來。
當日,王府立了五個大鐵柱在門前,鐵柱臺下不停有人在加柴火,將鐵柱燒的通紅,一批又一批的裴氏嫡系兵馬,被壓到此處施刑,慘叫聲不絕。
寧川王妃坐在前殿,聽著府門外不曾停歇的慘叫聲,面上露出快意的笑。
“哈哈哈,本宮終究.....還是活了下來。”
鄒博猶豫地問:“王妃,您這段時日......可還好?”
寧川王妃笑:“好著呢。那算什麼?本宮可不會為了那可笑的貞節要死要活。”
為誰守貞潔?
寧川王?呵,他也配!
寧川王妃甩袖:“本宮只是覺得噁心!這個仇,一定得報!這些裴氏兵,只是開頭,那裴菱悖!本宮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鄒博見寧川王妃確實只有報仇之心,並未與其他女性那般,在遭遇了這事後,自怨自艾,尋死覓活,終於放下了心,問:“您哪來的這些兵馬?”
“新帝借給本宮的。”寧川王妃對鄒博十分信任,聽他問,也不隱瞞,直接就告訴他了。
“新帝?”
“當時本宮雖早有安排,但若非新帝的人也在暗中助了本宮一把,在那軍陣中,本宮雖然不會死,但難免會受更多的侮辱。”
鄒博聽寧川王妃提到當日之事, 面上浮出難掩的怒意。
鄒博原只是一名乞兒,因有次餓的實在受不了,再也不想身受這飢餓之苦,便鋌而走險,在州城的大街上隨便攔了一個富貴的轎子,乞討求路過的貴人,能給自己吃一頓飽飯。
一般貴人碰到乞兒攔道,大部分都會讓手下建奴將其開啟,就這樣被打死的乞兒不在少數。
鄒博當時想的就是,能碰到一個好心的貴人,給他吃一頓飽最好,便是碰到的這貴人不是個好心的,就這麼被打死了也行。
這總是吃不飽,捱餓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