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睨當時看樓道下面被堵,當即便拉著隨邊凌去了二樓的一間廂房。
準備抱著隨邊凌從視窗跳下去,結果兩人剛跑到窗邊,樓就塌了,被這麼埋在了二樓靠窗位置。
又因為正好有堅固的窗框倒下給她們兩人撐住了一片空間,所以兩人沒有被真正壓到,除了些皮外傷外,基本沒受什麼傷。
從剛才起就格外沉默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戚玉寐,在尚睨說完她的情況後,便毫無預兆地向後倒去。
守山先生太知道自家徒兒是個什麼情況了,忙上前扶了人,給他打掩護道:“看來聰辭是被嚇壞了,老夫先送他回去歇息。”
林知皇是知道戚玉寐情況的,倒也不想讓這許多人都留在這,便讓青雁軍先送這些剛救出來的人以及越公子先回去休息。
並言今日的事,她作為此地之主,一定會給個交代的。
“此乃天災人禍,如何能怪殿下?”隨邊凌聞言連忙搖頭,一個勁地幫林知皇推脫責任,恨不得當場說是她不好,這才壓塌了這座樓。
林知皇被隨邊凌鬧得哭笑不得,最後還是林婉娘將人給勸走了。
尚睨原本是想聽林知皇的話走的,但在聽得秦氏姑侄還被壓在一樓廢墟里生死不知,便怎麼也不肯走了,要留在這幫忙挖人。
越公子也因為表妹淮齊月還未被挖出來,要留在這等結果。
林知皇還有正事要忙,在臨坊先生和守山先生等人離開後,便留下柳夯照顧尚睨他們,然後去尋已經帶手下官員探完此處的王題。
“聰庭,本王能走。”
從剛才見面開始,符驍就一直攙扶著林知皇,這會身邊沒外人了,林知皇終於忍不住小聲提醒了。
符驍嚴肅道:“這裡腳下亂,得小心些。”
說著話,符驍得眼睛都沒離開地面去看林知皇,彷彿地上散亂的那些磚石木粱,能一不留神就跳起來,打林知皇腳一般的嚴陣以待。
行在林知皇另一側的溫南方見符驍如此緊張,墨眸中露出笑意。
“聰庭說的不錯。主公,小心些總沒錯的。”
林知皇側頭沒好氣地看了幫符驍說話的溫南方一眼。
溫南方繼續道:“這種地方主公本就不該來,讓臣現場來處理就可以了。”
一直冷著臉注意著林知皇腳前地面的符驍,聽到溫南方這話,終於收回了視線,轉頭給了溫南方一個“師兄好樣的”眼神。
溫南方也回了符驍一個“放心,交給師兄”的眼神,繼續勸說林知皇。
大概就是林知皇現在不比以前,這種可能還有潛在危險的地方,最好莫要親身前來。
符驍和溫南方的眼神交流,林知皇壓根沒注意到,只用心回著溫南方地勸說道:“本王的地盤,本王做為主人......難道還不敢隨意行走?”
“那些宵小隻管來。來一個,本王就抓一個。”
還怕它一直藏著不出來呢。
整個州城內林知皇布了不少影使,在這裡她都不敢隨意行走,那她以後乾脆什麼地方都不要去了。
溫南方也是知道這州城內無人能傷到林知皇,這才在她出來時沒有勸阻的,見林知皇心裡有數,也沒再勸。
符驍卻沒有溫南方這份“冷靜”,見溫南方勸兩句就不勸了,越發覺得這事還得自己來,準備等晚上回去了,再好好與林知皇說道此事。
三人各懷著心裡,尋到了正在茶樓坍塌中心研究的王題。
王題見到林知皇便丟下手中的測量棒,上來拱手稟報道:“主公,不是意外,這處茶樓支撐主要框架、位於基礎部位且承受較大豎向荷載的柱子,被人提前鋸過。”
“這根柱子的斜倒,對整個茶樓的結構穩定性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