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由道:“......主公,我們此次打這場戰,不能損耗這麼多...卻什麼都拿不到吧?”
“您好歹掙扎一下.......”
“掙扎著呢。”陳長忠從戰車中躍出,穩穩地騎上自己的愛駒,回頭時終於去了面上的玩世不恭。
“港田,賭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陳長忠語重心長道:“這場仗.....既然權王早已突圍,那她早就已經贏了。”
“她現在布這一局,明顯是覺得贏的不夠.......放了個誘餌,在誘我等繼續和她耗,想從我們身上贏一把更大的。”
“我們得趕緊走了。”
比起現在就撤走,關由更想讓權王偷雞不成蝕把米。
權王一人挑多方勢力....太自大了。
如此算計,也不怕步子邁太大,最後反將自己算計到坑裡去。
總要給如日中天的權王一些顏色瞧,才能遏制權王的囂張氣焰,打擊她麾下一眾文武的氣勢啊。
不然照這麼發展下去,這一仗過後,誰還敢跟權王叫板?
離權王對其他勢力逐一擊破, 不遠了啊.......
關由想到這裡,突然又有點恨權王起勢太晚,沒有讓他之前就看到她.....
早知道她是如此人物,他完全可以在棄投吳奎後選她的。
關由騎馬行在陳長忠身後,有些氣餒的想著。
那權王聽說是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明主,想來是不會嫌棄他以前投過吳奎,還有那毒士的名頭的。
“別想了,再想你也已經是本州牧的人了。”
騎馬跟在陳長忠身側前行的關由回神,謙和地笑道:“主公說什麼呢?由現在在想如何才能護主公安然出賀峽。”
“是嗎?”陳長忠放蕩不羈地仰首大笑,回身用馬鞭指著關由道:“那可有想到好策?”
關由道:“您從三號口出軍,比一號口出軍勝算更大。”
“怎麼說?”
“陳州那邊現在應該已經收到訊息了,看齊軍那邊的動向,必也會對權王已經突圍賀峽有所猜測了,不會放您順利從一號口出的。只會故意拖延時間,留您在那個峽道口做一同抵禦權軍的‘友軍’。”
陳長忠一頓,勒緊了韁繩:“說的也是。”
陳州那邊還有三萬兵馬在賀峽裡面,必然不會不管,是要長守在一號峽道口給裡面的兵馬留退路的。
而權軍在外兵馬眾多,怎會不來外攻一號峽道口?
現在一號口外只有兩萬陳州軍了,那明悟先生自然是要多留“友軍”來與她一同抵抗“權軍”。
怎麼留?
將其他兵馬堵在一號峽道口,暫不放出來便是。
等權軍來攻,自然都是友軍。
陳長忠轉馬:“通知前攻的嶽陵緒撤軍,同時讓那去了一號口的三千兵馬回返與本州牧匯合,一同去三號峽道口退軍。”
“諾!”
二號口前學州與齊軍這邊的萬餘兵馬剛有歇戰退走的勢頭,符驍與梁峰原就同時察覺到了。
而隨著這兩萬兵馬開始退,被夾攻的朝廷萬餘兵馬自然不敢再硬戰,也從二號口主線路中退下,暫時退到了一邊的密林裡,親自去詰問學州與齊軍的將領為何突然撤軍,並將這邊情況,緊急向後面追軍來的魯蘊丹命斥候快馬報去。
立身在戰車上的符驍放下手中的千里望:“看來齊冠首與陳長忠那邊知道澤奣已經退出賀峽的訊息了,如今準備退軍。”
柳夯道:“正好!後軍還有一刻鐘才能追來,這個時間,足夠您獨帶一支軍,從這主幹道上衝過去,與在二號口的梁大將軍所率的兵馬匯合,從二號口出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