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王鹿翻腕轉出一手的薄鐵片,邪氣一笑:“你確定?”
姜航幸見王鹿這個模樣,就知他是個心高氣傲受不得激的,繼續挑釁道:“怎麼?你這無膽鼠輩怕了?”
王鹿騎馬從陣外行入陣內:“你爹我來了,有何指教?”
姜航幸見王鹿進陣,得逞地大笑一聲,揚錘便向王鹿攻去。
王鹿早便料到入陣後姜航幸會來攻,側馬閃避躲開這一擊,同時讓自己的親兵去攻護衛姜航幸的親兵。
“猖狂小子!拿命來!”
姜航幸見王鹿靈敏地側身避開了他攻去的第一招,回錘便向王鹿胸腹間用力搗去。
王鹿也不硬接,只縱馬靈活地閃避,不時向姜航幸要害處甩出一張鐵片。
姜航幸馬上功夫確實不錯,將王鹿就近甩來直插要害的鐵片盡數閃了開去,便是有那實在閃避不開的鐵片,姜航幸也用自己的鐵錘,給揮擋了開。
兩人就這麼近身對戰了片刻,姜航幸連王鹿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當然,王鹿也未能找到機會傷到姜航幸。
但與王鹿不同的是,姜航幸確實力大無窮,卻非是力用不竭的。
姜航幸連番揮舞重錘對戰王鹿,體力漸漸不支,揮錘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還以為這位姜小將軍近身戰很厲害,這才邀我入陣來對戰,我們都這樣對了幾十招了......怎麼還不見你將你爹我拿下?”
王鹿說著話,又側身向姜航幸脖頸處甩出兩張鐵片,同時還故意與姜航幸對上目光,無辜地眨了眨他那雙鹿眼。
這眼神殺傷力太足了,明顯不將他當回事。姜航幸暴怒,怒吼一聲,發狠的向王鹿攻去。
只怪這小子的身形太過靈活!
只要讓他錘中一下,就錘中一下,這小子不死也得廢!
姜航幸急於擺脫王鹿脫困,又被王鹿挑釁的暴怒,便逐漸急躁起來,攻向王鹿的招式,越發不留手。
王鹿等的就是姜航幸急躁。
在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得姜航幸故意朝他胸腹處舉錘砸來時,王鹿身姿靈巧地繞後閃避,同時旋身從馬上躍起,在半空中踩了親兵肩頭一下,再次避開姜航幸緊接著過來的又一錘後,王鹿成功的繞到了姜航幸背後。
王鹿在半空中手腕一翻,轉出新的鐵片,貼著姜航幸的後背過去,重躍回自己的馬背上,在這期間,王鹿指縫間所夾的鐵片瞅準機會沿著姜航幸背甲的縫隙,用力地插進去了兩張。
“啊——!”姜航幸痛呼,握錘的手瞬間失力,雙錘掉下去一錘,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塵土無數。
王鹿這一招,雖未能傷得姜航幸的性命,但卻讓姜航幸疼痛難忍。
鐵片是沿著鎧甲的紋理縫隙毫不留情地沒根插入的,姜航幸現在除非褪甲,否則根本無法拔出鐵片。
而這鐵片偏偏又插在姜航幸背部的肩骨之中,只要他肩臂使力一動,那尚還插在他肩骨之中的鐵片,便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儘管姜航幸此時手中還留有一錘,也不能輕易舉錘再前攻了。
姜航幸出身貴胄,何時受過這種傷?此時身上的疼痛已經快要將他逼瘋了,哪還有鬥志再與王鹿較勁?
敗了就敗了,姜航幸這時也不想再挑贏別軍將帥揚名了,只想儘快離了這險地。
在受傷的第一時間,敗了的姜航幸便一夾馬腹,調轉馬頭,欲衝回自己的親兵隊伍之中。
此時正被眾親兵圍護在中間的姜啟沙見姜航幸在王鹿手下吃虧,也忙喚他回來,親自舉槍向王鹿攻去。
姜啟沙馬上功夫也不差,當即便與王鹿戰了幾個回合。
姜航幸趁這個功夫,帶著一眾親兵,撇下姜啟沙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