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犀冷地眼眸微眯,起身就要向戚玉寐走去。
陳長忠馬上給符驍讓道,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守山先生起身拉住符驍的手,轉頭無奈對戚玉寐道:“聰辭,好好和師兄師弟相處,難得相聚,莫要故意惹人嫌。”
戚玉寐不開心了:“師父果然偏心,就喜歡小師弟,他做什麼都是對的,我說兩句就不行了?”
陳長忠撇嘴:“你只是說兩句麼?分明是在挑事。”
戚玉寐無視陳長忠,擠開符驍,將守山先生攬到懷裡撒嬌:“師父,我們晚上一起睡吧,在這裡我太害怕了,一緊張,這才亂說話惹人厭的。”
陳長忠:“.........”
符驍:“.........”
守山先生是知道戚玉寐身體毛病的,聞言滿臉心疼道:“好好,你乖些,今晚我們師徒同榻而眠吧。”
戚玉寐勝利地看了眼臉色黑沉的符驍,這才又重新坐下。
陳長忠撇嘴:“師父,這小子慣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您也別總是縱容他。”
戚玉寐露出一副“師父就是寵我”的得意模樣,宛然笑道:“師兄這言行沒教養的,師父都縱容了,我這算什麼?”
符驍見戚玉寐竟然光明正大的在師父面前承認自己“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幾個弟子在面前鬥嘴時,守山先生從戚玉寐懷裡鑽出來,憂心道:“也不知聰遠.....會如何。”
戚玉寐見守山先生果然在擔心魯蘊丹,眸中異色一閃,忙攬回守山先生撒嬌道:“師父,你連我們幾個都操心不來,幹嘛要擔心別人?”
符驍則不說話了。
魯蘊丹,一直是守山先生與符驍之間的禁忌話題。
守山先生說是將魯蘊丹給逐出師門了,其實暗地裡一直是十分擔心魯蘊丹的。
陳長忠也是因為有些擔心魯蘊丹,今日才來的。
魯蘊丹與他不一樣,與符驍之間有血仇,之前與權王也鬧過齟齬。
新皇城勢力複雜,魯蘊丹若為質,大機率就會被放棄了。
依魯蘊丹的性格,也是寧死不願為質的。
如此.....
陳長忠眸中浮出些許憂色,轉眸見符驍面色也不好,到底張了嘴,想為魯蘊丹當初所行之事,好好與符驍解釋一番。
這次師徒四人見面的目的,才真正暴露出來。
陳長忠與守山先生擔憂魯蘊丹的性命,而符驍與戚玉寐則完全不想管魯蘊丹的死活。
師徒四人,意見嚴重分歧。
一時間,帳內安靜下來。
最後是符驍先說話了:“魯蘊丹會如何,全看澤奣如何決定,我不會去影響半分。”
戚玉寐則道:“聰庭也影響不了權王的決定。”
符驍知道戚玉寐說的是事實,也是在幫他說話,但這話怎麼就聽著那麼不舒服呢?
就好像他對澤奣可有可無似的。
心情十分不爽的符驍,在心裡暗暗地記了戚玉寐一筆。
守山先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聰庭,聰遠在那事中,也乃受害者,親人無法選擇........”
符驍冷聲道:“不單只是因為那事。”
陳長忠與戚玉寐都知道符惟依的事,此時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特別是魯蘊丹護了符氏女眷一年後,而其親孃陳氏又撤去保護,以至於符氏上百名女眷盡數自盡這事......
陳長忠也是陳湘悅的侄子,這會更不好開口求情了。
戚玉寐道:“師父,聰庭就是個悶葫蘆,還有許多事都沒有與您講呢,今晚我們師徒同榻,容玉寐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