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暉對女郎向來不假辭色,這會主動邀約梁峰溪......
怎能讓林婉娘不多想?
也好,治癒離別之傷的最好方式,便是遺忘。
林婉娘心裡如此想著,暫時戴上了特製耳塞,休息耳朵。
中部帥輦。
“想吃橘子。”
“什麼?”
正在處理公務的林知皇頓筆,突然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讓一旁正在看書的符驍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緒。
“本王說,想吃橘子。”
符驍頓時就想到了之前他與林知皇之間那個關於吃橘子的吻,一下就誤會了。
“這是在行軍途中,不可。”
真想吃橘子的林知皇稍愣:“行軍途中,還不能吃橘子了?”
林知皇這話是真在問符驍的,但符驍嘛.....卻早已習慣了林知皇的明知故問,懂了卻裝不懂,這會誤會的更深了。
符驍無奈一笑起身,走過去單臂發力勾起盤腿坐在小書案後的林知皇,將她緊摟在懷中,傾身給了她一個“橘子”式的深吻。
林知皇先是頓住,然後也反應過來符驍誤會了,卻沒有阻止,反手摟了符驍的脖頸.....轉守為攻。
二十息功夫後,兩人唇瓣這才稍離,皆氣息有些不穩。
符驍輕抵住林知皇的額慢慢平復呼吸,以及周身升騰而起的燥意。最近在路上行軍,那親密事兩人便沒再做過。
林知皇見符驍呼吸亂了,鳳眸中凝出笑意,故作不解地問:“聰庭....這是作何?”
“吃橘子?”符驍垂眸看林知皇的眼睛反問。
“方才那明明是深吻,怎麼能是吃橘子?”
符驍脖頸間霎時泛紅:“.......所以剛才澤奣是真想?”
林知皇踮腳蹭了蹭符驍的鼻尖,含笑道:“是啊,真想吃橘子來著。”
符驍:“..........”
林知皇見符驍的視線開始漂移,故意問:“聰庭看著最是正經,思想倒是暈黃。”
雖然符驍不懂林知皇所說的“暈黃”乃何意,但他結合林知皇的語意還有表情一想,也知道這詞用在這裡代表什麼意思,一時間摟緊林知皇的腰不動了。
“怎麼了?”察覺到符驍整個人都僵住了,林知皇稍微收了些臉上戲謔的笑。
符驍將林知皇再次抱起,重新放回書案後就坐,然後自己也一言不發地走回原位坐好。
“聰庭?”
“羞窘。”
“羞窘?”
符驍面無表情,卻臉泛薄紅肅聲道:“羞窘中,我自己先消化一會。”
林知皇被符驍這句話給逗得不行,將手撐在書案上,撐頰望著繼續故作鎮定看書的符驍哧哧笑個不停。
笑了好一陣後,林知皇才止了笑聲安慰符驍:“夫妻之間,不必羞窘。”
符驍乾脆放下書起身,又走了過去,用最原始的方式,堵了林知皇意欲繼續調侃他的朱唇。
“主公,戚大郎君在外請見。”
正在唇槍舌劍較量的兩人聽到帥輦外的花鈴這聲稟報,火速分開。
一息功夫後,林知皇平緩的聲音傳來:“進來。”
車簾被掀開,戚玉寐進來對帥輦車廂內的林知皇行見王禮後,含笑道:“殿下,我爹專門派人送來些滋補的東西給殿下,還請殿下笑納。”
說著話,戚玉寐將手中所捧的木匣遞出。
符驍面無表情地抬手接過,開啟一看,是一根近有嬰兒手臂粗的野山參,這可不是有錢能買到的東西。
林知皇一看這東西就笑了,問:“戚州牧客氣了,可是遇到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