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州一城,並將本王如今所打下的所有地盤,正式分封到本王名下。以及.....”
林知皇與魯蘊丹對上視線。
魯蘊丹溫聲問:“以及什麼?”
“以及朝廷對茁州齊氏正式發出的檄剿文。”
魯蘊丹瞳孔微縮,仍是笑問:“以什麼名義?”
林知皇也笑:“魯相國之前想以什麼名義向本王發檄文,就以什麼名義對齊氏發檄文。”
魯蘊丹沉默了。
造反。
意欲竊國。這兩條名義發檄文。
“殿下還真是愛惜自己的名聲。”
林知皇大方承認了,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思,曼聲道:“因私人恩怨而去掀起戰事,哪有佔著大義之名去平亂......”
“更得民心?”
是的,林知皇當然可以用林知暉從前被齊氏所迫害的理由,去攻茁州齊氏。
這戰由雖然正當,但.....這畢竟屬於私人恩怨。
由此而受戰禍波及的百姓,難免會因此而對她這戰事發起方而生怨。
畢竟齊氏治下如今也算清明,齊氏在當地的名聲更是不差,之前因義子營而起的惡名,早就在齊雅去攻蔣幻威後,消失的一乾二淨。
說到底,義子營之事,齊氏迫害的不是百姓,而是當地富戶與末流世家。
當地百姓是沒有太大的感同身受之感的,所以在符驍接權一番輿論操作後,齊氏的名聲便又如往昔一般好了起來。
茁州當地百姓,對齊氏.....是有很高的歸屬感的。
所以她如今想要拿下茁州,又不想遭到當地百姓的誓死反抗,響應朝廷號召,以平亂的名義去攻齊氏,那可就在好不過了。
反正....魯蘊丹現在落到了她手上,她能平白用,為何不用?
畢竟魯蘊丹現在能給的實際太少了,錢,糧都刮不到什麼,就只能用他手上所掌的“名”了。
“名”用好了,可不比直接要錢糧,所帶來的利益少。
魯蘊丹只稍微想了想,便知道了林知皇的意圖。
她這是....立馬要去攻茁州了。
魯蘊丹一點都不想讓自己成為林知皇去攻茁州的助力。
他用朝廷的名義發文斥齊氏積兵意欲竊國,權王再去攻茁州,權王所遇的阻力將會小許多。
魯蘊丹還想扶齊氏起來,與林知皇繼續斗的......
“怎麼?魯相國這是不願意?”林知皇冰冷地視線落到了魯蘊丹臉上。
花鈴手中的槍再次舉了起來,目標,魯蘊丹的雙腿。
不能要魯蘊丹的命,廢了他的腿,卻是可以的。
魯蘊丹也注意到了花鈴的動作,薄唇微抿後溫聲道:“殿下說笑了,齊氏在亂世前便蓄兵甚多,早便有竊國之心......”
“擁兵自重,意欲造反竊國。您能出兵幫朝廷除患,本相只會感激不盡。”
林知皇朗聲大笑:“這就對了,魯相國終於學會說話了。本王甚喜。”
魯蘊丹垂眸,掩住眸中的殺意,溫聲道:“見殿下開心,本相也甚喜。”
“但......剛才本王所提的,只是放那兩萬兵馬出峽的條件。”林知皇笑過後話頭一轉,又道。
魯蘊丹頸側青筋暴出,但面上神情卻不變:“敢問殿下要如何才放本相呢?”
“用人換。”
魯蘊丹心中有了猜測,臉直接冷了下來:“誰?”
“魯相國又開始不識趣了,既然心裡都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明知故問?”
這回,魯蘊丹連裝都不裝了,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林知暉帶兄弟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