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岩基想的很簡單,符驍現在心情好了,應該不會再給他繁重的學習任務了吧。
然而事與願違,不出一會,嘻嘻笑的薄岩基便不嘻嘻了。
聽著薄岩基帳內傳來的鬼哭狼嚎的叫苦聲,陳長忠與行動遲緩的魯蘊丹面色都好看了些許。
陳長忠側首道:“聰庭今日還有心情來教導薄岩基,倒是稀奇。”
蒼白著一張臉的魯蘊丹抿唇不說話。
陳長忠看出魯蘊丹心緒不佳,吊兒郎當地問魯蘊丹:“你說,聰庭不會將他對你的怒氣發到了小地初身上吧?“
“聰庭不是會遷怒於別人之人。”
陳長忠斜眼看魯蘊丹:“呦,倒還護上了。既然都落到為人質這一步了,乾脆正式去.......”
魯蘊丹搖頭打斷陳長忠後面的話:“沒用的,聰庭不會原諒我。”
陳長忠聽魯蘊丹這麼說,不羈地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來道:“聰遠你啊.....或許是不是該去看看八字?”
魯蘊丹凌厲地視線掃向陳長忠。
陳長忠才不看魯蘊丹的臉色,繼續道:“你的八字鐵定不太好,怎麼你喜歡的,在意的.....到最後都不與你交心呢?”
爹孃是,親兄長是,師父是,所愛之人是.....
就連昔日最好的兄弟,亦是......
陳長忠說的這話,可算是真正好扎到魯蘊丹的心了,只讓魯蘊丹昨日身上被戚玉寐打出來的患處更疼了。
魯蘊丹為了儘快結束這個話題,蒼白著臉結束與陳長忠的話題道:“最多再有十日,那征討齊氏的檄文就該加印發出來了。新皇城那邊的人......也該與權王的人接上頭了。”
陳長忠與說這話的魯蘊丹對上視線。
魯蘊丹的丹鳳眼含厲沉下:“本相該儘快回去了,不然新皇城的那幫牛鬼蛇神,就該不消停了。”
陳長忠幸災樂禍:“也是。此次你在這裡吃了大敗仗,還被權王俘虜了,那些人可不得舞起來。”
“表兄.......”
陳長忠吊兒郎當道:“喊什麼都沒用,我心情不好,要看你的笑話看個夠。”
這已經成了陳長忠在此處苦中作樂的方式。
魯蘊丹:“.........”
戚玉寐對上首主位的林知皇行見王禮後,宛然笑道:“殿下今日為何又召玉寐前來,可是又有好事?”
林知皇的目光從戚玉寐青了的一隻眼上掃過,笑道:“戚大郎君似乎日日心情都極好。”
“此次賀峽之戰,我們戚氏有幸成為殿下的唯一友軍,玉寐自然心情好。”
說是友軍,他們戚氏卻並未被林知皇這邊指揮著在前衝鋒陷陣損兵,而是隻在後面看押戰俘,在戰後還從權王這得了不少好處,真的是再沒有比他們更輕鬆的友軍了。
林知皇笑:“戚大郎君真的是很會說話了。”
戚玉寐亦是笑:“殿下以友情價,慷慨地賣了戚氏這許多新型農種,更是同意將匠家所出的所有新型農具出給戚氏,還願在十年內賣糧予戚氏......”
話說到此,戚玉寐這張豐俊難言的俊臉上竟是露出了些許諂媚之色。
“玉寐在殿下面前豈能不會說話?”
話說白了,就是戚玉寐在看人下菜碟說話。
截止到目前為止,除了親人和文武師父外,也就林知皇能讓他“好好”說話了。
戚玉寐這麼上道,林知皇也不客氣,直接將今日叫他來的目的簡略說了。
戚玉寐聽後宛然笑道:“對此道玉寐還真有些研究,等會我便去看看令弟與他那幾位義兄弟。”
“戚大郎君真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