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又問:“誰在暗處盯著你?”
方芷這麼說,就是還有同夥在暗處盯著她,監督她行事了。
方芷也沒有隱瞞,一連說了好幾個人名,然後哭道:“我就知道這幾個,但暗處應該還有其他人,那些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方芷這麼配合,也沒嚴刑拷打就什麼都招了,還提醒他暗處還有其他人盯著,讓秦韻對她態度好了些。
秦韻轉身出帳命令手下去抓人,並準備將與這幾人有過聯絡的人都給抓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秦韻寧可錯抓,不願放過。
“不可。”
藏蘭先生卻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攔了要出去抓人的秦韻。
“如此抓人,打草驚蛇,恐無法將所有探子都抓乾淨。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
秦韻止步:“那依先生之見,該如何做?”
藏蘭先生看向癱坐在榻邊,正吃驚望著他的方芷道:“這位娘子既然說你對苗州牧無殺心,那便再幫苗州牧一個忙如何?”
方芷吃驚過後,擦了臉上的淚道:“還請您只管吩咐。苗州牧待小女子不薄,小女子願意最後為苗州牧做件事。”
藏蘭先生從不考驗人性,並未被方芷這話所動,緩聲道:“此事也不讓你白做。你說齊夫人手上有你的妹妹,你若知道她具體所在,你做成這件事後,我們可將她救出,以作對方娘子的答謝。”
方芷還真就知道她妹妹在哪,早就託原來的好姐妹查過,此時聽藏蘭先生這般說,眼眸頓亮,當即道:“先生此話可當真?”
便是沒有藏蘭先生的這個許諾,方芷也是準備冒死幫苗州牧這一回的,但平白又給妹妹謀了這麼一條生路,她自然也是願意的。
“何必騙你?”藏蘭先生慈和笑道。
方芷看人也是有幾分功力的,一看藏蘭先生就知道他是大儒,能當大儒的人,不管他是否是道貌岸然之輩,但為了維護自身名聲,也是不會出爾反爾的。
“這位老先生需要小女子做什麼?”
“等會出去後,立即與聯絡你的人傳出訊息,告訴他們.....你得手了。”
方芷驚,卻也不多問,忙點頭道:“好。”
藏蘭先生頷首,示意方芷現在就可以出去傳她已經得手的訊息了。
方芷也不敢耽擱,手腳利落的起身,忙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去,同時整理好自己散亂的髮絲與衣物。
做完這些,方芷又從食盒裡拿出自己端進來的羹湯,幾大口便吃完了,然後做已喂完苗躍伏用膳的模樣,面上帶著淡淡地得意之色,扭著身子帶著已空的食盒出了帥帳,離開時一副格外得寵的樣子。
方芷走後,謝伯言也出了來,對方芷出去前的一切行為做點評道:“倒也是個聰明的女郎。”
秦韻則猶豫道:“先生這是?”
藏蘭先生撫須道:“多派些人手,盯著這周圍,在方芷回去傳完訊息後,凡是找藉口過來探望苗州牧的人,都乃細作。”
秦韻懂了:“先生高智!”
方芷傳回訊息後,那些潛在暗處的人也不會立馬就信,定是要過來確定主公情況的,並找機會將主公已亡的訊息“散播”開來,以亂這邊軍心的。
這個時候,誰來“探望”主公,誰就是細作!還是高位細作!
謝伯言補充道:“小嘍囉應該也會有,令人看好這軍營周圍,誰若故意起亂,鬧出必須要苗州牧親自出來處理的事,那也是細作。直接抓起來,審問便可。”
秦韻點頭,退出去按藏蘭先生與謝伯言所說的去辦事。
“師父,為何留那方芷?”
秦韻出去後,謝伯言問藏蘭先生。
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