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章建皺眉,拿信去到苗躍伏帥帳假做稟報,實際進帳後苗章建就將這封信給開啟看了。
若苗躍伏還在,這封信苗章建自然是要來奉給苗躍伏親自過目的。
但此時苗躍伏已經不在,就只有他先看信,確定是什麼事之後,再替苗躍伏做定奪了。
被林知皇留下,在此處的藏蘭先生與謝伯言從帳內的茶室方向走了出來,問:“何事?”
苗章建看信後倒也沒隱瞞,道:“齊秋嵐來信言剛才使人刺殺了齊冠首與裴菱娉,要來主公....舊主軍中暫避。”
說到剛逝的苗躍伏,饒是苗章建性格堅毅,眸中也有水光透出。
藏蘭先生想了想後道:“讓他們進來吧,免得鬧出動靜,讓人生疑。”
“若齊秋嵐要見苗州牧,就以苗州牧身體不適推諉了。”
“諾。”
苗章建要出去時,謝伯言又道:“這齊秋嵐信裡說她派人刺殺了齊冠首和齊夫人,現在躲過來,想來是已經有結果的,可順便從齊秋嵐那裡,探一探齊軍那邊的情況。”
齊軍那邊情況不對,到現在還沒有退到賀峽內,利用地勢來防守苗軍,有些蹊蹺。
“是。”
苗章建出帳後,一直守在苗躍伏榻邊的秦韻道:“齊秋嵐若進來,一定會想見一見主公的。”
這就是瞞不住的意思。
藏蘭先生淡定道:“但若直接拒絕她進來,一旦在軍營門口鬧起來,苗州牧已故之事,更加瞞不住。”
秦韻懂了藏蘭先生的意思,這是要半軟禁前來躲避的齊秋嵐,等戰事過後再放了她。
秦韻點頭,沒再說什麼,繼續溫柔的給苗躍伏淨手。
“苗大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秋嵐進來軍營後,沒有見到苗躍伏,所來休息的帳外又守了這許多兵,讓齊秋嵐警惕起來。
“齊四娘子莫怪,主公有傷在身,部下還有將領叛亂,這駐軍營內也亂的很,為防你牽連其中,才特意如此安排的,派人來是為了保護你,而非是監視。”
“是嗎?”齊秋嵐聽苗章建這麼說,面色好看了些許,但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是的。”
苗章建點頭,面露疲憊之色道:“主公現在自顧不暇。如此做是為了保護你。還望你在此處暫避期間,就在這帳中歇息,莫要亂動亂走,以免多生事端。
馮奇見苗章建面上的疲憊之色不是作假,對齊秋嵐也沒有惡意,更像是事忙,沒有精力再照顧齊秋嵐的模樣,也對齊秋嵐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再提其他。
在此地期間,就在這帳中休息,他們不亂跑了。
齊秋嵐見馮奇也對他搖頭,勉強道:“行吧。到底是我此次麻煩表哥了,等此戰過後我立即就走。”
苗章建對齊秋嵐抱拳,又對馮奇點了點致謝,然後快步走了。
苗章建一走,齊秋嵐就道:“看來這次表哥被齊冠首傷的有些重啊....竟是在聽說我刺殺了齊冠首後,連見我一面都不見?”
馮奇小聲道:“苗州牧可能現在還昏迷未醒。此處如今是苗章建在主事,您能待在此處暫避便可,莫要多生事端。”
“什麼?”
齊秋嵐大聲後又意識到不妥,降低了聲量道:“那表哥情況豈不是非常不好?不行,我得去看看。”
馮奇:“..........主公,您說過,不再莽撞的。”
之前因為齊秋嵐莽撞,被權王奪去掌下三萬兵馬,又被符驍差點留在屏城後,齊秋嵐就在馮奇面前保證過。
齊秋嵐重新坐了下來:“好吧......”
“齊冠首廢了我一隻手還不夠,這次還將表哥打的傷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