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知皇“打趴下”過樑峰原的吳煦嚴陣以待,先出全力向林知皇打出一拳。
吳煦這一拳出的極為迅猛,以林知皇的武感,壓根反應不過來避開此拳。
在吳煦意識到林知皇避不過去他這一拳時,他再想撤換落拳地點已經晚了,只得咬牙強行收回了八成落拳的力道,然後.......吳煦的拳落到了林知皇臉上。
砰的一聲,舉劍的林知皇利落倒地,全場歡呼聲皆靜。
吳煦維持著出拳的姿勢,僵硬在了原地。
思寧道人打了一個酒嗝,先看看僵住的吳煦,再看看躺在地上已人事不知的林知皇,問剛才為林知皇搖旗吶喊最為大聲的忽紅:“唉,你這丫頭怎麼說假話?剛才不是說權王打趴下過樑峰原嗎?”
僵住的忽紅在思寧道人質問聲中回神:“啊啊啊啊!我的主公!我的主公啊!您怎麼倒下了啊!啊啊啊!吳煦,你竟敢打我家主公,我和你拼了啊啊啊!”
下一刻,吳煦被圍毆。
宴場頓時一片混亂。
翌日,天光明亮。
林知皇緩緩地睜開了眼,然後.....感覺左臉格外地疼。
“嘶.......”
林知皇抬手去摸左臉,摸到了比平時大一圈的臉。
林知皇:“........”
臉這是.....腫了?
怎麼回事?
“殿下,您醒了?感覺可還好?”歡顏發現林知皇醒了,忙湊上前來憂心地問。
林知皇閉目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現記憶就停留在她和思寧道人拼酒就沒了,便問:“本王的臉,怎麼回事?”
守在一旁的花鈴這會終於出聲了:“主公,您沒印象了嗎?”
林知皇看到花鈴的臉色,便想到上次自己醉酒時做的荒唐事了,頓時心虛:“昨天本王沒喝多少啊.....怎麼,又醉了?”
“您說呢?”
“這次....本王打誰了?”
“誰都沒打。”
林知皇聽花鈴說她誰都沒打,頓時鬆了口氣。
緊接著花鈴又道:“是您被打了。”
花鈴擺手讓歡顏將銅鏡拿過來給林知皇看,歡顏將早就準備好的銅鏡舉到林知皇面前。
林知皇看著鏡中半邊臉腫的像豬頭的陌生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這誰?”
歡顏縮了脖子,花鈴毫不留情地回:“您。”
林知皇:“.........”
林知皇抬手摸臉,昨晚與思寧道人拼酒後的記憶紛至沓來。
咚地一聲,林知皇重新倒回榻上,便再也沒動靜了。
花鈴等了片刻,才開口提醒道:“主公,您還是先起來吧,吳大將軍這會還跪在您營帳門口請罪呢。”
林知皇聞言,咻的一下又從榻上坐起身來,忙對花鈴道:“讓覆潤快起來,這事何罪之有?武鬥是本王提的,學藝不精的也是本王,他最後還硬收了出拳的力道,手想必也是受了傷的,讓他快些去看手!”
花鈴面無表情地回道:“這話末將已經對吳大將軍說過了,但他非要等您醒來,獲得您的親口原諒。”
林知皇現在腫著一張臉,還真不想見人,但是吳煦總這麼跪在帳外也不是個事,於是嘀咕起來:“原來幾次三番砍暈本王時,也沒見他這麼惶恐啊......”
花鈴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道:“那時您還不是吳大將軍的主公,現在卻是了,自然是不同的。”
這就是在為吳煦抱不平了。
林知皇知道花鈴這是在為自己又喝酒的事不滿了,乾笑著忙保證道:“悅音啊,本王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