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楊謀士性子務實,這些事,主公明明可以循序漸進的告知,這般全數吐露,難道不是有意為之?”溫南方聲音微沉,眸中盡是洞悉。
林知皇拒不承認,理直氣壯的回道:“判聽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趁此之機,正好幫他磨鍊磨鍊。經此事後,判聽的心理素質應該會強上些許,免得以後在這上面吃了大虧去。”
溫南方也被林知皇的此理由說服,一時再無話說,起身從外喚來幾名侍從,吩咐他們將楊熙筒抬回自己的院落,好好安置休息。
等溫南方處理好這一切,再回到茶案前坐下,林知皇已是將茶翁裡,楊熙筒此前煮的茶渣,給盡數倒了去。
林知皇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指著空置的茶翁,向溫南方努了努嘴,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很明顯,想喝他泡的茶。
溫南方見林知皇如此,眼底浮出一絲笑意,而後很快收起,低頭一嘆,無奈道:“主公,為何故意用此法支開楊謀士。”
林知皇見瞞不過溫南方,坦然承認道:“判聽行事保守,對符驍忌憚甚深,便是知曉我此前曾讓符驍吃虧,應當也會反對我與符驍結盟一事,其觀點難改,不適合與他共談此事。與符驍結盟一事,你我把控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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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方見林知皇說了實話,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用茶杵碾碎茶磚,同時淡聲問出此次能否結盟的關鍵性問題:“離仙郡在茁州境內,您在其下發展勢力,師弟又知您真面目,怎會與您結盟,放任您在他治下,勢力逐漸發展做大?”
“此一時彼一時,茁州如今內亂,也是內憂外患。茁州如今迫在眉睫要解決的是,偷盜他們之兵,被朝廷調往衍州為州牧的蔣幻威。蔣幻威對齊氏的狼子野心,稍有頭腦之人就能看的出。蔣幻威已行軍去往衍州,衍州接壤茁州,其威脅性不言而喻。”
溫南方聽到這裡,舀茶的手微頓,沉聲接話道:“而師弟又怎會放任這樣的對手,給他時間真正去掌控衍州,讓其繼續做大,再讓那人有機會,來反攻茁州?必是要趁此人勢微之時,先去收拾了他的。”
“不錯,此時符驍就算對我再忌憚,也不會現在對我出手,因為,我與蔣幻威不同,還需要時間發展。他,亦是如此。他比我更缺時間,結盟,對他亦有好處。”
林知皇穩操勝券道:“這是,雙贏之事。我若此時對符驍提出結盟,他該是樂見其成的。”
溫南方聞言,沉默良久後道:“主公,師弟並非易於之輩,您確信您能快過他嗎?若他先您一步,拿下衍州,您的處境.......”
林知皇傲然而笑,躊躇滿志的一揮手:“誰又能說,不是我先拿下庫州呢?這就看我們誰,更技高一籌了。”
溫南方嘴角微動,最後亦是沒再說何,算是懂了,林知皇方才為何要將楊熙筒支開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要想成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主公行此事,確有博弈的成分在裡面,而骨子裡行事講究穩的楊熙筒,又如何會同意此策。
溫南方目光深邃的看著眼前傲然而笑的人,主公,當真是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無的放矢,看似玩笑逗趣的行為,也有其目的所在,這樣走一步看十步,甚至看的更遠的主公,如何會行不遠。
溫南方展顏淡笑,給林知皇滿上一杯茶,這樣的主公,又如何會走的比師弟慢?
自己除了信她,支援她,隨同她走的更遠,盡好一個做從屬的本分,無需再做更多。
溫南方聽到自己發自肺腑的聲音:“聰深,信您。”
林知皇端起溫南方為她滿好的茶盞,向其敬了一個茶禮,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