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與溫南方兩人走進大書房時,楊熙筒就在書房裡面,正伏案批覆下面傳上來的細報,大事挑出來放一邊,轉呈給林知皇做決斷,其餘有跡可循之事,按以往慣例,直接處置安排。
“主公。”楊熙筒餘光見林知皇和溫南方進來,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筆,泰然的站起身,對林知皇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林知皇笑著揮揮手,走到自己的書案前坐下。
楊熙筒依言收回手,並對隨同主公進來的溫南方點頭示意,而後再坐下,繼續處理手上的事情。
溫南方亦是對楊熙筒點頭,以示招呼,而後在楊熙筒對面那張辦事書案前坐下。
林知皇坐下後,也不急著先處理手上的公務,撐額想了想,突然饒有興致的對楊熙筒道:“判聽,我有一物給你,你去用此物,獻於魯王。”
“何物?”楊熙筒見林知皇要與他聊事,將案面上的東西,暫時先挪至一邊。
一旁的溫南方,卻立即懂了林知皇說的是何物,忍不住失笑道:“主公,您準備讓楊謀士將水車製作圖紙,進獻給魯王?”
林知皇當即就給了溫南方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正是。”
楊熙筒聽兩人如此說,頓時也懂了林知皇要讓他進獻何物給魯王,詫異道:“水車?此物屬下這段時間專門瞭解過,甚妙。不僅能空出多餘的勞力,更能加大主公治下之地的產糧,乃妙物。想方設法讓此物避過魯王的耳目,藏起來都不足為過,為何要主動盡獻給魯王?”
聽楊熙筒如此問,溫南方就將剛才舒孔儒與林知皇所談之事,細細地給他複述了一遍。
楊熙筒聽後瞭然,亦是敬服的對林知皇拱手道:“主公心繫百姓,不計較個人得失,乃大愛之人,屬下歎服。”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情緒外露,有何想法,不會刻意隱藏,大多會直言出來,這也是此時代從屬之間,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林知皇來這裡已久,如今手下也收了不少有才之士,對於稱讚,早已是習以為常。
林知皇淡然頷首,算是授下楊熙筒的贊言,繼續道:“舒孔儒將會在同一時間,大肆販賣此份水車製作圖紙斂財,後續這水車製作圖紙,基本就算半公開了。但在此時,這圖紙還是好物,除了我,無人有。不若趁此時機,先讓判聽你將此物進獻給魯王,以此在魯王面前賣個好。”
楊熙筒隨即眯著眼,含笑接過林知皇的話頭道:“魯王得此妙物,自然大喜,更不會質疑屬下對他的忠心了。即使以後此妙物的圖紙人人都有,但在魯王看來,那也是屬下不可控之事,誰能預料到後續的事情發展呢?屬下或許’無能‘,但在魯王看來,屬下對他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林知皇勾唇,眼裡盡是笑意:“其實,當初我在魯王還在離仙郡的情況下,就拿出此物,本就沒打算隱瞞魯王此物,更有讓爹將此物進獻給魯王,賣好之意。哪想,魯王的手下人,還真是不關注所處之地的民生,竟是無一人發現此物,稟報給魯王,當時這事,著實令我詫異了好一陣子。”
楊熙筒聞言,又想到了昔日在魯王手底下做事時的憋屈,嘲諷道:“魯王出征帶出來的那些謀士,都是他所喜歡的,這些謀士能在一眾謀士裡,被魯王注意,概因他們全部心神都花在了討好魯王之事上,相互之間明槍暗箭,勾心鬥角,哪還有心思注意其他?”
“而武將,又都在操練兵士,閒暇了,也都各有心思的討好魯王,更不會注意到這些了。”
聞得楊熙筒此言,林知皇一直以來的疑惑也解開了,頗覺有趣的一挑眉:“哈哈,如此說來,判聽當時也是那媚上搏出頭,勾心鬥角的謀士裡,其中一員了?”
楊熙筒尷尬的摸摸鼻子:“若不是如此,屬下當時怎會獻策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