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萬餘私兵。
在到此地前,梁峰原一直以為,林知皇手中之兵,最多不過三千餘眾罷了。
渡啼聞言,雙目放光,興奮地小聲讚歎道:“主人,林府君在魯王的眼皮子底下,養了萬餘私兵,還借用了魯王的權勢,執掌了一郡之地。主人,林府君能在多疑的魯王手底下,做如此多的謀劃,而魯王竟對她所謀劃之事,毫無所覺,仍將她當傀儡看待。她,真是厲害。或許,她此後,真能誅殺魯王。”
“.........”梁峰原對渡啼的感嘆聲,充耳未聞,仔細的觀察下方那些正在操練計程車兵,整體的體格狀態,對渡啼此話,不做反應。
渡啼看著下方那些兵,越看越眼饞,繼續讚歎:“主人,要不,您還是別羞窘了。投效林府君吧。”
“……”梁峰原側頭,終於對渡啼的話有了反應,掃向渡啼的眼刀如冰錐乍落。
渡啼看著下面的兵,硬頂著梁峰原的眼刀,苦口婆心再勸道:“主人,您再考慮一下如何?奴覺得,林府君此前承諾您的,若您投效於她,她定幫您除去魯王,替您報仇雪恨這事,並非妄言啊。”
“血海深仇,怎可假於他人之手,我要親自殺魯王。”梁峰原收回放在谷底軍隊上的目光,語氣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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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單槍匹馬去刺殺魯王,就算真的刺殺成功了,您也難活。要不,您再考慮一下?”渡啼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覺得自己此前小看了林知皇的能耐,如今再勸說主人投效林知皇,只怕已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了。
“閉嘴。”梁峰原見渡啼越發沒了正形,冷聲呵斥道。
“主人,梁氏就剩您一人了,您若能活著傳宗接代,又何必要意氣用事,非去找死呢!嗷!”渡啼說著,突然爆發,攀住梁峰原的胳膊,大聲嚎哭起來。
“渡啼,閉嘴。”梁峰原忍無可忍,抬手又給了渡啼的後腦勺一掌,渡啼的嚎哭聲戛然而止,而後,又爆發出了更加大聲的嚎啕。
梁峰原瞪渡啼,不說話,即刻想明白了渡啼此時一反常態,用這般誇張的作態,勸他投效林知皇是為何。
渡啼,怕在此處掌兵的兩人,因為剛才事情,對他生惡感,從而認為他倨傲,因此針對於他?於是便故意這樣目無上下的大鬧,讓別人看清他對‘人’的態度。
肖旗和竇圖見梁峰原主僕望見下方平臺上操練的軍隊後,就一直避到一邊小聲的交談。
他們兩人也趁此機會,談起自己對梁峰原的看法來。
“前面看梁峰原行事,還以為這梁峰原與此前我在方家求學時,所見的那些士族郎君一般無二,也是注重身份之人,此時看來,倒不是如此了。”肖旗摸著下顎,若有所思道。
“為何?”竇圖悶聲問。
“奴僕這般隨性,沒有主人縱容,哪能這般?這梁郎君人看著冷,心腸至少是軟的。”肖旗玩味的笑。
“嗯。”這點竇圖也認同。
“竇圖,你覺得他們在聊什麼?”肖旗看了會,又開口探究道。
“不知道,主公說,不必防著他們,只用看好人,不讓他們跑下山便是,其餘事,皆隨他們去。”竇圖回道。
肖旗點頭:“試一試他們的身手如何?”
竇圖贊同的點頭,也不廢話,幾個大跨步,直接揮起手中的大戟,突然向梁峰原與渡啼的所在的方向攻去。
渡啼剛才還在和主人耍嘴皮子,餘光見竇圖突然襲來,渡啼表情瞬變,立即將梁峰原護至身後,抽出腰間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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