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慶發拱手恭聲答道:“這小將乃飛將薛傾族中之人,薛傾是他族兄,他也有些本事,但卻與薛傾甚是不和,在魯王手下也未得重用。因此,現在手下也才掌管了一支千人的騎兵隊,與他手握重兵的族兄薛傾相較,差得遠了。”
“哦?此人與薛傾乃一個家族中人,天然的同盟,為何關係不睦?”林知皇聞言奇道。
花慶發垂首,繼續答道:“薛家雖乃寒門,但其家族也是有武藝傳承的。家族龐大,在當地勢力也不小。”
“薛傾是薛家此代傾盡全力培養出來,準備改換門庭的當代驕子。卻不料薛傾一朝得勢,飛黃騰達後,卻看不起家中之人,覺得薛家不是世家名門,給他拖了後腿 。”
花慶發說著臉上露出些鄙夷之色:“薛傾自成了魯王女婿後,態度越發囂張隨心,因其父母早亡,他是由族中長輩教養長大的,可他面對教養他長大的薛家族中長輩,也甚是不恭敬。”
“幾番衝突下來,薛傾逢年過節都不再歸家,擺明是想和家裡劃清界限。”
“薛傾如此行事,就不怕薛家將他除族?”一旁的胡三聽到這,大惑不解的問道。
溫南方淡聲開口,為其解惑道:“薛家傾盡全力才培養出薛傾,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此子,無論薛傾對薛家態度如何,薛家既想改換門庭,就不會將聞名天下的飛將威虎薛傾除族的。”
說到此,溫南方面上掛起一絲嘲諷之意,明顯想到了自己族中之人。
“畢竟就目前的薛家而言,只有薛傾拿的出手,貿然將他除族,不過內耗罷了,還是家族利益受損,薛家家主也算看的清,並未意氣行事罷了。”
“溫縣丞說的不錯,如今薛家與薛傾的關係極其惡劣,薛藏能進魯王帳下,還是薛家今年供給了大量錢財給薛傾花銷,薛傾才引薦的。”
花慶發將他探聽到的事,一五一十稟報給林知皇:“儘管如此,薛藏也一直被薛傾打壓,不讓他在魯王面前出頭。”
林知皇聞言點頭,對薛傾此人有了更深的認識,心中直嘆此人乃刻薄寡恩之人。
但不得不說,薛傾此番做派,倒變相和了魯王的心意,也難怪魯王會用此人掌手下重兵了。
儘管薛傾桀驁不馴,時常言語不恭,魯王亦是放心將手下眾多兵權,交由此人執掌。
因為薛傾雖有諸多不好,但此人卻有一點好,是魯王手下眾武將都不可比擬的,那便是出身寒門。
薛傾此人不僅是寒門,還與家族中人的關係甚是惡劣,這便是孤寡之人。
還有什麼能比這人掌兵權,更令多疑的魯王放心的?
不過,魯王這般行事也是極端,掌重兵之人,怎能只看其能力和背景,不看此人品性?
薛傾行事隨心,連耗盡錢財心力培養他的家族,都能在其無用後,說拋棄就拋棄,等哪天薛傾野心滋生,逐漸膨脹,為上的魯王滿足不了他時,豈不是容易遭其反噬?
想到此,林知皇暗自搖頭,心中對這對翁婿,又有了別的打算。
此番資訊令林知皇收穫不小。
林知皇不由含笑誇讚花慶發道:“不錯,熾將你果然外粗內細,不過片刻功夫,便能從他人嘴中套出如此多隱秘事情,倒讓我對此後的計策實施,越發有了決斷。”
“熾將,謝主公盛讚!”花慶發畢恭畢敬再次拱手抱拳,滿面榮光道。
林知皇淡笑頷首。
為上者,若想長久的讓手下之人對你忠心,平時相處共事時,批評和誇讚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每個人都是渴望被肯定的,其中,以自己所崇敬之人的肯定為最。
一味的指點與批評,雖能激勵手下之人儘快成長。
但過度,也會激起下面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