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將軍!!”
薛傾身後跟著的親衛兵,紛紛驚呼,不敢相信眼前這鬧劇似的一幕。
剛才還一馬當先,高舉著‘破濁挽清槍’,在城門下殺氣騰騰叫囂的飛將威虎薛傾,立時被洗牆水淋了個正著,成了落湯雞一隻,怔然的從嘴裡吐出一口泥水,頓時威嚴掃地。
一刻鐘後,廣山縣城門大開。
青松寨寨主花慶髮帶著一幫寨中兄弟,獻上廣山縣,手捧錦盒,錦盒內裝著早已硝制好的沖天賊頭顱,對魯王進行投誠。
魯王的驅行戰車,從大軍中部行到城下,見盒中頭顱果然是那沖天賊的,大喜,欣然接受這夥山匪的投誠,收下廣山縣。
一個時辰後,終於弄明白廣山縣如今情況的魯王大軍,順利進駐廣山縣。
原沖天賊居所,議事大殿。
魯王帳下文武皆在,魯王坐於大殿上首。
林知皇鬼哭狼嚎的被薛傾追攆著,從殿外跑入,如猴一般在各個文武身邊竄逃,借這些人做肉盾,不讓薛傾有機會真提搶戳到自己,逐步向殿上魯王處跑去。
薛傾銀亮的鎧甲上全是泥水,泥水漬還未乾涸,一縷頭髮還半溼的掛在唇邊,滿面猙獰之態,俊逸不再,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手持‘破濁挽清槍’,追攆的林知皇鬼哭狼嚎的滿殿亂躥。
此時在薛傾腦子裡,什麼打仗一雪前恥都是虛的,他此刻只想一槍戳死,這讓他在眾軍面前,顏面盡失的臭小子。
林知皇機靈的緊,像只靈猴繞著每個大臣身邊亂跑,薛傾怕扎錯人,好幾次出槍,都不得不再收回槍,氣得更是怒吼連連。
不可一世,早已功高震主的薛傾,此次丟了如此大丑,魯王樂得看好戲,也不出聲阻止。
林知皇一路跑至最上首,往魯王身後躲藏,以尋求庇護。
“大王!大王!您快救救晚輩呀!晚輩將薛將軍當英雄相待,敬佩非常,一片赤誠之心,他卻要誅晚輩性命,晚輩氣憤不過,正好又看到腳邊放置了一桶洗牆水,才拿了淋他的!哪想得到薛將軍竟然也不躲躲.........真不是故意為之啊.......”
薛傾聽後更怒,他哪是不願躲?是這小子太過不按常理出牌,發現時還哪來的時間躲避?如今聽這臭小子所言,倒像是他願意被洗牆水淋,不願躲避一般!敢情還成了他的錯了?
薛傾牙齒咬的咯噔直響,怒火上湧,終是顧不得上下尊卑了,幾個跨步,提槍便衝上了大殿上首,要戳死這慣愛在魯王面前撒嬌弄痴的林知皇。
林知皇衝至上首,魯王臉上是含笑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林知皇年歲尚小,又身無武器,毫無威脅,乃無知小兒爾。
薛傾卻不一樣,這樣手持利器,衝至上首,揮槍至眼前,欲在自己面前殺人,委實目中無人!
魯王的臉色頓時陰鷙下來。
“薛傾!你大膽!竟敢在大王面前舉槍!目無尊上!”尤無機見魯王臉色陰鷙,頓時就明白自己媚上的機會來了,當即跳出來,呵止薛傾。
魯王身邊護衛安全的赤旗軍也執戟格擋,欲將薛傾逼退至下首。
薛傾被大戟格擋,理智回籠些許,停下動作,重喘一口粗氣,盯看一眼藏身在魯王座椅後,只冒一雙眼睛出來的林知皇。
薛傾咬牙猶豫半晌,終是又退至了下首,才不甘不願地抱拳道:“大王!末將無狀,還請責罰!”
“對!大王!好好責罰他!”林知皇躲在魯王身後,適時火上澆油,狐假虎威的叫嚷道。
薛傾額頭青筋暴起,差點忍不住又提槍衝了上去。
“仲禮,不過一頑劣小兒,何須與他計較?”魯王威嚴開口道。
“就是!一點大將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