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題剛走一刻鐘,比列便經過通傳,大踏步進到大堂內,向溫南方稟事。
溫南方見比列進來,立即將那些雜亂之事,紛紛從腦海中摒除,眼神恢復清明,不再糾結其他,正式處理起公務。
比列在堂下站定,便利落的對溫南方一拱手,朗聲稟報道:“溫縣丞,符驍在離仙郡內的訊息,卑職已經讓人大肆在離仙郡範圍內宣揚開了!百姓們為了朝廷那筆不菲的賞賜,皆可成為眼線,只要符驍出現在有人之處,便無所遁形。”
“好!”溫南方讚許的點頭,道:“如今就看竇縣尉那邊是否能緊追上符驍了。”
主公此刻雖並無性命之危,但仍要儘快救回。
畢竟......主公一個小娘子,被外人劫走,性命雖無憂,但難保不會遇到其他事。
想到此,溫南方指尖微動,薄唇緊抿。
一定要將符驍攔截在離仙郡內!
若符驍挾持主公逃離了離仙郡,主公在他那裡,便再無價值!
主公的性命,不能寄託在別人的一念之間裡!
符驍在離仙郡的訊息既然已傳播開來,後續的事情也要緊跟著處理起來。
想到此,溫南方遂收斂心神,與比列討論起後續施為之策。
冬末春初,雪水盡化,流水潺潺,山林間空氣十分清新。
符驍一行人連夜奔襲了一路,才終於在一處低矮的山坳裡,暫時安營紮寨,以作休整。
喻輕若在兩名部曲的看押下,提著水壺在溪水邊打水淨臉。
至那日與汪長源行過‘附額禮’後,喻輕若心情便十分舒暢。
她與符驍之間本就無深仇大恨,就算此前有,隨著符驍的行蹤被她洩露出去,也已煙消雲散。
此刻她對於符驍來說,已再無被滅口的必要,兩人之間衝突不再,她會醫術,又對符驍有用,便再也無性命之憂。
人啊,要想活命,果然還是要靠自己自救,祈求別人會一時心軟放過你?笑話!
以前是她喻輕若錯了,白在魯家受了這些年的磋磨,委曲求全最後又如何?
魯家那些黑心爛肺的東西,女人貌若無鹽,不嫻靜不大度,就該死嗎?
已經和離都不欲就此放過她!
若不是有那囂張的奴僕,出了盛京地界後,偷拿她陪嫁的首飾,被她當場抓住,那奴僕直言她乃要死之人,這些富貴東西何不便宜了他們去,因此洩露了口風,她喻輕若還得一直被矇在鼓裡,直到死!
魯家之人,自持身份尊貴,怕她和離歸家後再嫁,怕她汙了他家百年清譽!
就為這可笑的理由,竟欲在她回孃家的途中,製造事故,讓她‘意外’身亡!不欲讓她還存活於世!
難怪她夫君魯蘊德最後連面子情都不顧,她歸家那日,最後連面都未曾露,這是篤定她喻輕若已經是個死人了,和死人還有什麼可講的?
這件事,不知她那好庶伯參與了幾分,他爹的‘意外’失蹤是否也有此番隱情?
不查清這些!不報此仇!她喻輕若怎能去死?
符驍陰差陽錯幫她殺了魯家那幫隨護之人,並借用魯家護送她歸家的名義一路逃亡到此處。
符驍最後行蹤暴露,依然是用的魯家的路引,哈哈!等官府中人查出符驍是以魯家的路引一路逃亡的,訊息傳回盛京吳丞相耳裡,魯家的麻煩必然不小。
誰人不知吳丞相最乃暴虐之人,就讓他魯家也嚐嚐刀兵強權的苦頭!
喻輕若想到這裡,暢快的大笑出聲。
魯家如此欺她,她此次若真能保下性命逃出生天,一定不讓魯家好過。
笑過後,喻輕若眼底堅定之色盡顯。
“喻姐姐,何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