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東西便可,明早我們就走。行事小心些,切莫走漏了風聲。環兒與暉兒也不必特意告知,省得他們生亂,明早直接帶他們走便可。”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片嘈雜聲,羅婆急慌慌的奔了進來,同時大聲稟報道:“夫人不好了,大娘子從馬上摔下來了!”
羅婆奔進屋後才發現家主林者雲也在,連忙誠惶誠恐的向他行禮。
“別行禮了,說清楚!怎麼回事?”林者雲怒聲喝問:“環兒摔馬了?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去騎馬?現在傷勢如何?”
裴菱雪和林者雲這對夫妻,聽聞嫡女跌了馬,也沒了心思再談剛才之事,急匆匆地趕到了林知皇的院落。夫妻倆剛進院子,就見院子內的空地上,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的馬奴。管掌馬場一應事務的付管事,正被怒極的林知暉鞭笞叱罵。
管掌馬場的付管事此時背部已被抽的皮開肉綻,嚎哭不止:“大郎君,饒命啊!奴當真不知那匹馬為何會突然發狂啊....嗚嗚嗚....”
“竟然還敢言不知?我不是讓你牽來溫順的馬匹給大姊騎嗎?什麼都不知,那就是你這賤奴翫忽職守!沒訓練好的馬匹,也敢牽過來給主人騎?你是如何管掌馬場的?爾等賤奴,安的是何心?”林知暉見管掌馬場的付管事還敢嘴硬狡辯更是怒氣上湧,手下發力揚鞭,又連抽了這付管事幾鞭子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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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菱雪擔心女兒的情況,看都沒看屋外這亂糟糟的一堆,徑直就衝進了林知皇所在的廂房。
裴菱雪衝進廂房內,迎頭便見女兒正神志清醒的坐著榻上,有醫者正在給她細細診脈,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林知皇跌了馬,此刻卻還能坐著,就說明身體無甚大礙,傷勢並沒有她此前想的那麼嚴重。裴菱雪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驚惶不安的心這才平復下來。
醫者這時也正好給林知皇把脈看完了診,轉頭見裴菱雪進來,立即起身恭敬的向她叉手行禮稟報道:“主母,剛才奴已經讓婢女忽紅給大娘子摸過骨了,並未發現有骨折之處。方才診脈,大娘子的五臟六腑也無破損內傷之處,並無大礙。皮外應有淤青,塗抹些跌打損傷膏便可。”
“可檢查仔細了?”裴菱雪到底還是不放心,細問道。
“娘,我無事。跑馬場是柔軟的沙地,我只是被馬給拋了下來,並未被馬踩踏,故而無礙。”林知皇連忙出聲安慰裴菱雪。
裴菱雪有些怔然的看著含笑安撫她的林知皇,鼻間酸澀起來。
這個女兒乃她裴菱雪的第一個孩子,她如何不疼?從前因形勢所迫,將女兒送去了皇城盛京,致使女兒才滿月就與她生離,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對女兒盡責。裴菱雪本就因此事有愧於女兒,如今女兒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邊,若是在此時又出了意外,這不是生生挖她的心肝嗎?
裴菱雪想到此,一把抱緊住尚還在寬慰她的林知皇,嗚咽哭泣起來。
林者雲在門外也聽見了醫者的稟報,暗暗鬆了口氣。林者雲雖然兒女眾多,但嫡女兒卻是隻有這麼一個的,平日裡雖對她有諸多不滿,但心裡也是著緊在意她的。
林者雲知曉林知皇並無大礙後,便沒再進廂房,轉身離開了此處。
明日就要出城,林者雲作為一家之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屋外這一攤事讓暉兒處理綽綽有餘。
“娘,您去勸勸阿弟吧,女兒攔不住他。今日跌馬這事乃意外,您就讓他放了那些馬奴和馬場管事吧。”
“你呀,就是心軟,此事你莫要管,讓你阿弟去處理。”裴菱雪不理會林知皇此話,止了哭聲愛憐地撫摸林知皇的頭。林知皇見裴菱雪如此,眸中閃過挫敗之色,遂不再多言。
林知皇現在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