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廷也是被矇蔽了啊!若來接授官文書之人是女子..........”富態宦官額上佈滿冷汗,急言想爭辯什麼,立即便被一旁膚色白淨的宦官,給眼疾手快捂了嘴。
膚色白淨的宦官,驚惶的捂住了同伴的嘴後,又立即轉頭,諂媚的對楊熙筒應聲道:“貴人說的是,天子都蓋印的授官文書上,都承認了‘貴人’所推的小娘子可為一郡之首,我們不過是兩微不足道的頒旨公公,只需確保授官文書,是奉到了本人手上便可,哪用管那許多?”
“啪啪啪!”楊熙筒終於聽到想聽的答案,面上殺意收起,站起身,慢斯條理的鼓起掌來。
“公公們不愧為識時務之人,可不就是這個理?”
起先出言反對的宦官也反應過來,聞得此言,忙不迭的點頭贊同。
“公公們一路也辛苦了,早些歇下吧,楊某會多留幾人於此,在你們頒完旨前,會好好保護爾等‘安全’的。” 楊熙筒見事情順利辦完,留下此話,邁步向廂房外走去。
江越河喚來近三十名赤旗衛留在兩名宦官身邊看守,安排好這一切,隨即也離開此廂房,快步向楊熙筒離開的方向追去。
涼風颯颯,徐徐送爽。
江越河追上來時,楊熙筒已經騎上馬。
“楊謀士請留步。”江越河高聲喚道。
楊熙筒也不下馬,拉動韁繩,催動身下的馬匹轉身,面向趕來的江越河。
“江將軍有何指教?可是對大王吩咐之事尚有疑慮?”楊熙筒揚聲回問道。
“林小郎君是女子?大王怎麼會想著推一女子上位?”江越河雄聲反問。
“事已至此,大王不推林小娘子為郡守,又能如何?”楊熙筒亦用問來回答江越河之問。
楊熙筒雖是反問,但這反問裡,透出不少資訊,第一便是,魯王也是近來才知道林小郎君是小娘子的,迫於無奈,只能在此紕漏上,再行其他計策。
話落,楊熙筒點到即止,也不多說,再次調轉馬頭,一揚馬鞭,頭也不回,向離仙郡方向縱馬而去。
“林.......小娘子?”
江越河駐足在原地,腦海中不停閃過幾次見到她在魯王面前的模樣,這樣‘活潑’的小郎君,竟然是小娘子?
林小娘子啊.......
若是如此, 前段時間這林小娘子收‘姐姐’之事,當真是收‘姐姐’?非是納妾?只是收‘姐姐’,那為何又辦的那般讓人誤會?
戚將軍那般搜尋,都未找到的刺客,那憑空消失的刺客,是否和這小娘子有關?
戚將軍大意了,這林小郎......不,林小娘子,在他戒嚴搜府時,頻繁進出郡守府,這恐怕就是疏漏了。
這林小娘子,不是簡單之輩!是有人借她名義,在她背後支招,想利用她做什麼,還是...........
此處有高人在,目標直指魯王,魯王已是進套!
江越河握拳,眸中死寂的暗光逐漸褪去,若真是如此,他江越河留在此地,未必不是最佳脫離魯王,一展抱負的機會。
夜色迷離,蟬鳴四起。
郡守府,正堂。
“林小娘子,就是如此了,明日你大膽以女裝示人,去領授官文書及郡守官印便可。”楊熙筒額上具是熱汗,後背衣衫盡溼,想是急忙趕回郡守府,才會如此狼狽。
林知皇聽完楊熙筒的稟報,仰頭暢快的朗笑:“楊謀士,你倒真是個妙人,總能給我帶來意外之喜。”
楊熙筒抬首,挺直腰身道:“如今我和你乃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自是不會讓你事敗的。”
“當真只是如此?你可有別的話要與我說?”林知皇細看楊熙筒額上的薄汗,明顯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