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決勝出來的五名百姓,三男兩女,林知皇看到這個男女比例,很是開心,燦笑著大步走的上臺,為這幾名優勝者頒發豐厚的獎勵。
也許是古人少有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上臺領獎經驗,這五名上臺來受獎的優勝者,有的激動地走不動路,被兩人用扎馬步的方式,搬上來領的獎。還有一名大娘在領獎時看著正常,領獎後直接硬挺挺的暈了過去。更有的人腿軟似麵條,是爬著上來領獎的,最後上臺來領獎的婦人,直接全程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上臺來領獎的。
這些優勝者們領獎時的反應,讓臺下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不時發出喧鬧卻善意的大笑聲。
“唉,你們看,咱們的小郡守,像不像個女娃娃?”一大娘隨著眾人笑過那個優勝者們領獎時的‘醜態’後,突然曲起手肘,拐了一下站在身邊的自家男人。
那男人還在看著熱鬧,大笑著,突然被自家婆娘給拐了一下,頓時沒好氣的說道:“咱們新來的小郡守是世家精心養出來的嬌貴郎君,可不比我尋常百姓家的郎君看著更精緻些?說啥女娃娃呢,也不怕這裡的維護治安的官兵把你叉出去。”
那大娘被自家男人一吼,微微縮了下身子,知道自己這是又哪裡惹自家男人不快了,連忙收了音量,小聲囁嚅道:“可是.......真的就像是個女娃啊......再精緻的男娃,骨架也沒有小的.......這就是個女娃嘛,我不會看錯的.......”
“還說?”大娘的男人見大娘還不住嘴,繼續提此事,立即揚起蒲扇大的手,咬牙兇悍的對大娘道。
大娘見自家男人是真惱了,也頗識時務,縮了縮脖子,再不言這些。
大娘的男人見大娘住了嘴,轉頭看了一番周圍人的神色,見大家都在津津樂道看臺上的動靜,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鬆了口氣,拉著自家嘴上沒把門的婆娘離開了此處。
此刻,離仙郡最熱鬧的大街上,看臺高築,人聲鼎沸,百姓們歡聲笑語,朝氣勃勃,哪還有去歲臨冬時,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就擔心沖天賊會來破城滅家的戰戰兢兢?
管福慶此時就在這街道邊,一家茶樓的二樓雅間裡喝著茶,遠遠透過窗欞看到樓下百姓們完全不同於以往模樣的精神面貌,再將目光調轉,望向那站在高臺上燦笑著給優勝的百姓,親自頒獎的硃紅色身影,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這小郎君,在這離仙郡大肆興辦這‘立夏’賽會,貌似並不是少年人的隨意胡鬧,他在收攏民心?
他一介魯王留在這裡的傀儡,並無掌控此地的實權,他要民心做什麼?
這林家小郎君,真的只是被家裡嬌養壞了,只知奢靡逗樂的紈絝子弟嗎?
最近離仙郡大興的‘男女皆同’的言論和觀點,是他刻意安排,一手主導散播而出的嗎?
應該是他了,這慶祝‘立夏’的賽會,男女皆可參與,本身就在潛移默化的讓百姓接受並提倡,‘男女皆同’的這個看法。
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是魯王讓他如此做的?還是他自己要這般做的?他如此積極的做這件事,又能從其中獲得什麼好處?
是想讓女性的勞動力解離後宅,可讓耕種的人力,在某種意義上變相的增多,是這個目的嗎?
魯王想讓離仙郡成為任意索取的糧袋子,所以小郡守也被他身後魯王留下的謀士操控了,在做此事?
若是這般,那魯王留在離仙郡操控這小郡守的謀士,能另闢蹊徑想到這種增加耕種人力之法的謀士,需好好警惕才是,絕不是等閒之輩。
想到魯王,管福慶又想到了自己那被魯王納了去,也封了品級的嫡女管清怡,霎時沒了思考正事的心情,煩躁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幽幽地嘆了口氣。
“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