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因為她是女子而輕看她。
“林府君。”梁峰原皺眉,再次糾正渡啼對林知皇的稱呼。
渡啼立刻拍了自己的嘴一下,改口急切的續問:“林府君手上真的有兵啊?多少?兩千,三千?是林府君以前在鄶縣時,藏的私兵?這小娘子....也太厲害了些吧?”
“不知,她未明說,那處有多少兵力。但也不必細問,到了廣山後,一見,就可知了。”梁峰原撩開馬車簾子,漠然的望向車窗外,靜看窗外景色勻速向後倒退,周身氣質說不出的冷淡。
梁峰原一行人又行路了三個時辰,馬車終於在一處懸崖下停止了前行。
渡啼掀開馬車簾子,從車上跳下來,問負責護送他們來此頭兵道:“為何在此停車?”
“廣山到了。”頭兵面無表情的回道。
“到了?”渡啼抬頭,望了望那垂直於地面的陡峭山壁,感嘆道:“這就是廣山啊。”
“是。”
“但這面山壁如此陡峭,停車在這,我們如何上的去?”渡啼驚訝的問。
“無須擔心。”頭兵話落,從懷中取出一隻哨子,兩短一長的吹了三次富有旋律的哨音,不過片刻,這面峭壁之上,就有一可容三人站腳的吊籃從上方勻速的降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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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吊籃讓人一見,就明白了它的用途。
渡啼看得歎為觀止。
梁峰原此時也從馬車內走了下來,見到這垂落下來的吊籃,眸中亦是閃過的異色。
“請吧,兩位。上面有人接應你們,我們需回去覆命了。”吊籃觸底後,頭兵有禮的行至兩人身前,做出請的手勢。
梁峰原不說話,細細的觀察了這機關設計好幾眼,這才一言不發,在渡啼的攙扶下,站上了吊籃。
主僕兩人隨著吊籃往上升時,渡啼看著下方離的越來越遠的地面,感嘆道:“這種隱秘的上山路,林府君也展露給我們看,這是篤定我們主僕二人不會說出去?”
“她只是篤定我們沒有機會說出去罷了。”梁峰原狼眸含冰,沉聲道。
渡啼聞言嚥下一口唾沫:“主人...你的意思是..她...會殺了你我?她一個小娘子,不能吧......”
真這麼兇殘啊?
“為何不會?她乃有野心的上位者,渡啼,你莫要將她當做一般的小娘子看待。”吊籃此時已經平穩的行到了懸崖中央,梁峰原感受著山間吹拂來的涼風,眸色暗冷道。
“那....主人,我們該怎麼辦?那日,您確定林府君確實乃女子後,不投效她的方法有很多,您最後為何要故意惹她對您生怒?”渡啼終於感受到了林知皇對梁峰原的威脅,再也記不起此前那些風花雪月的心思了,額上浸出了冷汗,山風吹過,格外讓人感覺寒涼。
“羞窘。”梁峰原望著眼前的峭壁,語氣冷然地回道。
此處只有他和渡啼兩人,梁峰原終於放鬆了心神,說出了心中所想。
“???”渡啼懷疑自己聽錯了。
“羞憤欲死,不想見到她。”梁峰原面無表情,收回觀賞四周風景的目光,對上渡啼驚恐的眼神,繼續冷聲道。
“???”渡啼喉頭一哽,一時不知道如何看待,拿這種語氣和表情說自己羞窘了的主人。
“惹她生怒,一時見不到她,甚好。”梁峰原繼續面無表情道。
渡啼深吸一口氣:“主人,你不是還想活著,去殺魯王為梁氏族人報仇雪恨嗎?”
“當然。”梁峰原冷酷地側頭,篤定的點頭。
“那為什麼非要找死?”渡啼忍無可忍的朝主人咆哮出聲。
梁峰原狼眸微眯,揚手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