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後,林知皇一摸自己的腰間,猛然回身,蠻橫地對胡三罵道:“我腰間的羊脂玉佩呢?”
胡三一時未反應過來,不明所以望向林知皇空落落的腰間,這才發現主公腰間的玉佩,確實不見了。
“那玉佩掉到哪去了?你怎麼看的我?這羊脂玉佩,是我娘在我十歲生辰時,送給我的生辰禮!價值連城,對我意義不一般!我娘還請過得道高人給這玉佩開過光的!我進府時,玉佩還在我腰間呢!這個時候卻不見了!肯定是剛剛才丟的,你還不趕快給我去找?”林知皇嘴裡吐著蠻橫之言,面上卻在暗暗對胡三使眼色。
“大郎君,天色這麼暗,要不我們明日再找吧?”胡三瞬間心領神會,小聲道。
“不行!這玉佩價值連城,被那些下賤胚子撿去可如何是好?他們一定會藏起來,不會再還給本郎君了!”
林知皇跳著腳,指著胡三劈頭蓋臉的叱罵,胡三配合的縮著脖子,手裡提著一隻燒雞,蔫頭巴腦的不敢再說話。
就在此時,又有一隊巡邏兵從林知皇他們身邊經過。此隊巡邏兵的兵頭見林知皇跳著腳,罵侍從罵的不亦樂乎,不由停下腳,拿探究的目光盯看兩人。
“看什麼看?本郎君走累了,在這個地方歇一歇不行麼?”林知皇反客為主,很是囂張的回瞪此隊巡邏兵的兵頭,一反此前在戚將軍面前乖巧的模樣。
什麼走累了,在此處歇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剛才不還跳著腳罵這僕從沒有看護好自己腰間的玉佩麼?
這是怕他們這些底層計程車兵,知道他有貴重的玉佩掉了,尋了他的玉佩,貪汙了去?
林知皇今日正午時,在郡守府裡鬧了那麼一出,在這巡邏衛隊裡,不是名人,也是名人了,就沒誰不認識她。巡邏衛一個小小的兵頭,哪敢真找林知皇的麻煩,只做沒聽到她的挑釁之言,扭頭就走了。
只要這林郎君不想闖出府去,隨他就是,畢竟現在離府裡戒嚴搜查,還有大半個時辰,他想逛哪就逛哪,也不算壞了規矩,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這兵頭哪知,自己倒是息事寧人了,那林郎君卻是不依不饒,在他身後不住的叫囂謾罵,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還是見過血的兵丁?兵頭越聽,面上怒火越盛,手中的長矛,不由越握越緊,就差隨時爆發,向那仍在他身後叫罵的林郎君擲矛而去了。兵頭手下的兵,見頭兒如此,連忙上去拉了他,悄悄的對他使眼色,示意他多忍忍。畢竟這林小郎君,如今是大王面前的紅人,可是連他們戚將軍都不敢真正得罪的人物,他們才算老幾?
兵頭被兄弟們勸下,強忍著脾氣往前走了沒兩步,餘光便在堆放屍體的院落門口的花圃裡,看到了一枚羊脂玉佩。
兵頭霎時便反應過來,這就是那貴族小郎君掉落的羊脂玉佩了!大庭廣眾之下,想貪了這枚玉佩去,怕是不太可能,但整一整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還是可以的。
兵頭眼珠子一轉,頓時惡上心頭,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腳步,一腳將花圃裡的羊脂玉佩,踹到了此院落最深處去。
兵頭這一動作,自然沒有瞞過他身後的幾名士兵。
幾名士兵先是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眉來眼去的相互對視幾眼,面上皆露出幸災樂禍的痞笑。
巡邏兵們這兩天,日日夜夜都在這郡守府內巡邏,自然知道此間院落裡,究竟放著什麼。
距離魯王被刺殺已過去兩日了,院落外聞不到什麼氣味,但院落裡面如今已是惡臭熏天,也滲人的慌。
也是這小郎君運道不好,玉佩偏偏掉在了這裡,如今又被兵頭將玉佩直接給踢到了院落最深處去,這小郎君若想找回他娘送給他的十歲生辰禮,怕是得進去找了!
讓這個貴族郎君瞧不起他們這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