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來的商賈話音剛落,便再沒機會說出下一句話了。
人潮翻湧,周圍的百姓極快的將這外地來的商賈給淹沒了,分外有默契的分工協作,堵嘴的堵嘴,揍人的揍人。
更有彪悍的婦人,往那下三路的位子,狠踩了好幾腳,愣是一點動靜都未鬧出,就將那外地來的商賈給群毆了。
等周圍擁擠的人群再散開,一刻鐘前看著還分外體面的外地商賈,此時已鼻青臉腫的猶如豬頭,分外狼狽可笑。
外地商賈慘遭群毆,捂著鼻青臉腫的臉,蹲坐在地上哽咽痛哭,周圍百姓人潮湧動,竟無一人關注他,只將他視作無物,繼續翹首觀看郡城大門前的接迎盛況。
“看,越公子的車駕到了!”
“那就是越公子?”
“哪裡,哪裡!”
“那騎馬在最前面的,咱們府君大人和那人講話了 ,那個人肯定就是越公子了!”
“別擠,別擠,別擋著我視線,我要看!”
隨著魯王第九子越公子的車駕,浩浩蕩蕩的行至離仙郡郡城大門口,夾道兩邊的百姓再次紛紛議論開來,沸反盈天。
“這越公子過來是幹什麼的?我們林府君不會真要嫁給他吧?”
“少聽那些人胡說,我們林府君聽說是要娶的!”一婦人神神秘秘的和身邊的人小聲道。
“不能吧?還能這樣?娶男子?”
“這有什麼不能的?我們的林府君什麼都能!”那婦人說到這句時,激動地嗓音都轉了調,彷彿是唱出來的這句話。
“嘿嘿!”另一名婦人聽到此話,嘿嘿嘿的怪笑起來,不知在腦中想了什麼,明顯是爽到了的表情。
兩名婦人此話一出,周圍有不少尚未出閣的小娘子也圍攏了過來,一副要一起八卦的模樣。
“我們的林府君,都以女身為官了還有什麼不行的?嘿嘿.....”
“是呀,離仙郡治下百姓如今人人皆富足,便是那鄉下村莊生活的人,最差的都五日吃上一回肉,這難道不是咱們郡守大人的治理之功?”
“就是,少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什麼咱們林府君是魯王扶持的傀儡?傀儡能有咱們府君大人這氣度?”
“對對!那離譜的傳言也有人信!咱們林府君掌理離仙郡前,咱們過得是什麼日子,林府君掌理離仙郡後,咱們又過得是什麼日子,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可不是!咱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一中年文士聽到這裡,雙手揹負道:“府君大人最是為民,離仙郡治下所有縣城內,皆設有學字樓,每日樓內都有先生免費開課三次,專門教習治下民眾拼音之法和知字。這才是真正的慧民。”
又一文士打扮的人附和道:“學字樓每次開課人滿為患,那拼音之法簡直妙極,學了此法,便是沒有先生教習學字,有那上進的,想獨自學字也是可以的。”
中年文士認同地點頭:“如今咱們離仙郡治下的百姓,便是有認不全知字的,凡是有標註拼音之處,他們也可自己讀懂了。許多告示,都不用官府再全天候的宣講了,百姓們便能知,府君大人當真乃愛民之人。”
“是啊,如此一對比,那清平道傳出的教義,與所作所為,也只不過是說的好聽罷了。”
“那清平道在我看來,就是邪道,那些教義,也不過是喊的好聽罷了,都是糊弄那些見識淺薄的百姓的。”
“哎,也都是想求活的百姓。咱們的林府君能出錢出力又費心的弄那學字樓,教導百姓們脫盲,當真是一心為民之舉。”
“是啊,林府君是女郎又如何?有如此大愛,有如此心胸,當真是讓人敬佩不已。”
“都說離仙郡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