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風華藏於守,七聰八滸領鰲頭。七聰的文,乃是您親授,而八滸的武,晚輩聽說則是由您寫信舉薦給名將隱士為徒去修習的。”
守山先生聞言頷首,靜聽林知皇下文。
林知皇淺笑道:“雲林有一侄兒,有為將之志,晚輩想請先生為他薦一位名將為師。”
守山先生微訝,撫須道:“八滸的師父?一般資質的孩子,那些老東西們,可不會收。即使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
林知皇對王鹿的資質還是很自信的,於是中肯地將王鹿獨自一人躲在王家藏寶地月餘,合理分食手中食物,靠意志力對抗腹中飢餓,最後等到他們救援的事說了。
林知皇講完了此事,又大略和守山先生講了王鹿如今的志向。
守山先生聽後,讚許的點頭:“倒是不曾想,雲林之侄,竟然有此等心智。”
林知皇道:“此子親身經歷滅族大難,心智早熟,與雲林性格迥異。”
守山先生頷首:“單從此子小小年紀,能忍住腹中飢餓,合理分配手中食物,在一處堅持躲藏月餘,從而避過禍患,便可知此子乃心智堅定之輩。這正是那些老傢伙們喜愛的徒兒。老夫便是做箇中人,寫一封舉薦信又如何?”
林知皇見守山先生應承下此事,如畫的眉目中洋溢位不加掩飾的喜意:“晚輩多謝守山先生成全。”
守山先生見林知皇面上露出少年人的神態,離別的愁緒也散了些許,利落的轉身回了馬車,就著馬車內的小案,提筆便為王鹿寫起了舉薦信。
守山先生回馬車寫舉薦信時,林知皇揮退了周圍的人,側身與溫南方閒話了起來:“聰深,你此去茁州,探聽一下符驍與其姨母齊雅的關係。”
溫南方立即便明瞭林知皇探聽此事的意圖,輕聲道:“主公您懷疑齊氏內部分裂了?”
林知皇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隱有的猜測與溫南方說了:“是。”
“齊氏此次內亂,影響不小。茁州當地的世家豪族皆蠢蠢欲動,對齊氏虎視眈眈。齊氏還有內憂,便分兵出兵衍州,委實太過急了些,這必將有諸多隱患。齊氏若不是內亂生,如何會行這不智之事?”
“主公您想?”溫南方垂眸,靜聽林知皇吩咐。
林知皇沉聲道:“聰深你此去茁州,若符驍那邊出現大危,不妨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若需兵馬相助,聰深你亦可寫信回來調遣。”
溫南方眼眸微閃:“主公您是怕師弟符驍失勢,茁州換了主事人,會來犯離仙郡?”
林知皇點頭:“不錯,雖然本府君此時不懼對上茁州,但我更想扮豬吃老虎,先一舉吞下庫州。本府君既有此打算,如今便不能顯強於人前,否則便會打草驚蛇,更甚者,可能會腹背受敵。”
溫南方思忖了半晌,而後輕聲回道:“主公,南方認為,齊氏即使內部分裂了,以師弟聰庭之能,亦能力挽狂瀾,您或許多慮了。”
林知皇是個謹慎的人,即使多此一舉,也不希望有預料之外的意外發生:“符驍這盟友,此時不能有失。本府君不希望茁州再出現易主,茁州或是掌於齊雅手中,或是掌於他人手中,都不可。”
話到此處,林知皇語氣漸冷:“茁州此時,必須掌在符驍手中。”
溫南方見林知皇如此,亦是肅正了神色,鄭重道:“南方明白,此去,定會緊盯茁州局勢。”
溫南方與林知皇談話到了尾聲,守山先生也速速在馬車內寫完了舉薦信。
收筆時,守山先生從腰間懸掛的荷包裡拿出了自己的私印。
守山先生在舉薦信的落款處蓋上了自己的私印,才又出了馬車,親自將信遞給了林知皇:“林府君,您讓雲林之侄王鹿,攜此信,去往蒼州,騰巖郡,泰然山,拜訪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