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手段取她性命,這樣太過明顯。
她的神志會出現問題,一定是鍾氏用了何種隱秘的手段,對她做了什麼,才讓每月為她請脈的醫者,也查不出究竟。
不論她如何藏拙,最終鍾氏還是對她出手了。
在林府後宅,她身邊的丫鬟都是鍾氏的人,鍾氏應該也發現她的異樣了。於是,她假做害怕,故意跑到鍾氏面前大哭了一場,向鍾氏語無倫次的講明瞭自身的不妥之處,明知故問惶恐地問鍾氏,自己是不是生了重病,要死了才會如此?
鍾氏聽後,慈和地撫摸著她的頭,笑著說,小孩子就是喜歡胡思亂想,這不過是正常做噩夢罷了,身體又無哪裡疼痛,怎麼會是生病?鍾氏還有恃無恐的將此事通稟給了祖父,祖父聽得她夢魘說胡話,而府裡的醫者又查不出究竟,果然上心,特意去外面請來了德高望重的醫者,為她診治。而祖父親自從府外請來的醫者,在為她診脈後,也說她無疾,因只是被噩夢驚嚇到了才會如此。
林知皇到現在都忘不了鍾氏那刻的笑臉。不,她不能就這樣死,她還有一腔抱負未展。
此後,她記憶混亂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時甚至會覺得自己是另外一個人,腦中多了許多別的記憶的同時,她也忘了自己本身的很多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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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皇首次感到害怕......
鍾氏看向她的眼神,再沒了此前的警惕。
因為此,她更清楚的明白了,在鍾氏眼裡,她如今已是死人。
要想得救,她必須儘快離開林府後宅,不能再待在林府後宅內,蟄伏長大了。
她有被鍾氏下毒了,她得尋找善毒的醫者,去解了此毒。
於是,她不在做正常人,開始故意將自己的‘瘋’,在後宅之中,鍾氏面前,激進地展現。
果然,繼主母鐘氏再是在後宅中一手遮天,見她已經瘋成了這樣,到底是怕事情最後瞞不住,被祖父察覺到異樣。逐漸開始籌備,打算瞞過祖父,悄悄將她送回爹孃身邊。
她也怕鍾氏反悔,在清醒時,言語間故作嫌棄爹所在的地方破落,鬧死鬧活的要留在皇城盛京,不願去爹孃身邊。果然,因為此,鍾氏更想將她快快的送走了。
最後,她計策得逞,如願以償的讓鍾氏悄悄將她送回爹孃身邊,從盛京到鄶縣的這一路,她的記憶開始變的更加混亂,有時甚至會一覺醒來,用奇怪的音調,講著讓隨行伺候的奴僕們,聽不懂的話。
隨行伺候她的奴僕,皆是鍾氏安排的人,他們當然發現了她的不妥之處,卻不敢聲張,看向她的眼神,慢慢地也變得猶如在看瘋子。
她無法再控制自己了.....
她越來越害怕....所剩的時間,不夠她想出真正的辦法自救,就徹底瘋了。
彼時,她到底還小,再是聰慧,也會因未知而生怖。在最無助時,也會想要有個人來救救自己。
她在那時也深刻的明白了,她還是太渺小了,在他人的迫害下,在能力尚淺時,是什麼也做不了的。知皇二字,不過是幼年的她,在藏書樓內,不知天高地厚的痴心妄想罷了。
從盛京到鄶縣的這一路,她越來越絕望...
她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她再也撐不到見到爹孃,讓爹孃給她找善毒的醫者來解毒那刻了。
記憶落到此處,戛然而止。
林知皇抱著的頭,沉浸在絕望的回憶中,嘶嚎痛撥出聲。
這些才她本身的記憶,異世生活的那人的記憶,是如何出現在她腦中的?為何,她的記憶會出現混亂?那外世之人,她不叫‘林知皇’。林知皇這名,原來是我自己所改之名。
林知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