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賊府中此時已群匪無首,雖然有千餘護衛兵守府,但因無人號令排程,立即潰散成一盤散沙。
符驍那一行人開頭衝出府時,還有巡邏的護衛兵盡忠職守,阻攔這撥人馬逃出此府邸,奈何太過不堪一擊,誰阻誰亡,後面的巡邏護衛也不敢再向前衝去阻攔了。
片刻功夫後,這些欲找頭領的巡邏護衛兵們,先是在護右將軍屠虎房內發現了他的屍首,大驚之下慌不擇路又去尋沖天將軍,迎面又撞到到了林知皇一行人。
等林知皇一行人,攜著沖天賊和他手下三名大將的頭顱也衝殺出府時,這些巡邏護衛府邸安全的匪兵,還哪敢造次,紛紛嚇得丟掉了武器,跪地以示投降,祈求能保全性命。
林知皇留下一隊人馬,在此府歸攏這千餘已投降的匪兵,便再也不耽擱,立即出府。
林知皇帶著二百餘人馬,兵行險招去沖天賊府邸一趟,險象環生的拿了叛軍中權勢最大的四名叛首的頭顱,收服千餘降匪後,馬不停蹄的趕往廣山縣軍戶所校場點兵臺。
丑時,廣山縣西城門。
朱渠率領著符驍已收服的千餘兵馬,於西城門前一里遠處,一條較寬大的街道里整裝列隊,靜待出城。
糧草輜重以及符驍逃亡路上所需的乘坐的馬車,都早已準備好。
半個時辰過去了,朱渠仍未見二郎君一行人前來匯合,逐漸焦躁起來。
至廣山縣南城門那邊的廣山上,鬧出軍隊來攻的動靜,朱渠就越發焦急起來,深恐二郎君此行出了意外,被困在沖天賊府邸中,兩方不能如約匯合。
正在朱渠六神無主之際,在想是否不尊符驍的命令,率這千餘人馬,去往沖天賊府邸,接應自家二郎君之時。
突然,此處街道口傳來不下百人的行步腳踏之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分外明晰。
朱渠立即極目遠眺,遠遠地便見一行人從此街道盡頭出現,向這邊疾步跑過來,再定睛一看,這行人全是護衛符驍的熟面孔,頓時高懸的心便放下了。
等到了近前,朱渠這才發現,符驍在百餘人簇擁下,被方輝打橫抱著,向這邊急趕過來,放下的心,頓時又高懸的起來,面色驟變,快走幾步,迎了上來。
“二郎君!這是怎麼了?受傷了?”朱渠滿面的急惶的問。
“無妨!肋骨還未完全長好,不適宜劇烈跑動,為了趕時間,只得由方輝抱行。”符驍面色沉靜,不見絲毫痛色,穩聲回道。
朱渠聞言,目光又在符驍身上逡巡了一圈,見符驍果然無甚大礙的模樣,並非強撐,遂也放下心道:“那便好!您快些上馬車,我們即刻衝闖出城!”
說著,朱渠從方輝手裡接過符驍,將他抱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安置。
朱渠是個很細心的人,考慮到符驍傷勢未愈,馬車內早已鋪上了厚厚的毛皮地毯,以此來緩解,行路時會帶來的顛簸震感。
馬車被安排在佇列中段,等符驍上了馬車,朱渠方輝騎馬隨扈在符驍所處的馬車身側,千餘人馬立即便向西城門口,進發而去。
朱渠這才找到機會問方輝,此次二郎君行動的具體情況。
“怎未見那林小娘子?二郎君特地跑這一趟,不就是為了救她嗎?人呢?出了意外,沒有救到?”朱渠對方輝小聲相詢道。
朱渠跟隨符驍多年,對符驍瞭解甚深,不論符驍如何面無情緒,從見面起,他便發現二郎君心情不佳。
二郎君此次回返,並未帶回那欲救的林小娘子一起,所以在朱渠心中,已自有一套猜測。
“不要提她!”方輝雙目立時赤紅,大怒道。
“怎地了?”朱渠被方輝的反應弄得莫名其妙。
不該呀?怎麼說那林小娘子也曾與大郎君結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