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寒冬過去,暖冬來臨。
林珍娘見屋外陽光正好,便讓丫鬟搬出了榻椅,放在了院子正中央,陽光最烈處。
這冬季雖還沒過,很有些冷意,但在此榻上鋪了厚厚的墊子,再有冬季烈焰般地陽光暖曬,林珍娘倚在榻上認真看書,也是冷不到人的。
林婉娘捏著帕子一進林珍孃的院子,便見她愜意地倚在榻上看書,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林婉娘屏退左右伺候的丫鬟,恨鐵不成鋼道:“珍娘,你能不能上進點,還有兩年我們便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我們是庶出,不能靠爹又不能靠孃的,小娘們更是沒能力給我們靠的,我們只能靠自己。我們應當早早為自己謀一個好親事才是,你怎能萬事不管起來?最近怎麼就迷起看書習字了?”
林婉娘也不知林珍娘這是怎麼了,歷經逃亡回來後,就不“上進”起來。
平時最愛裝扮,最愛塗脂抹粉的林珍娘突然這些都不愛了,每日就捧著本書讀,愛美也不愛了,素淨的那都快不像是個女郎了,準是跟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學壞的。
“阿姊,我們急什麼?我們的婚事自然會有爹安排,你想怎麼謀?”林珍娘不以為然,反問林婉娘道。
“爹是二品世家的嫡子不錯,外人不知,你我還不知麼?遠在盛京的祖父最多是不會少了爹銀錢,仕途上是不會幫爹的。爹如今還是一小小的縣令,哪能為我們謀得什麼好親事?就算有,也是給‘那人’準備的,哪輪的到我們?”林婉娘滿臉怨憤之色。
林婉娘自從那日因‘口誤’被三個小娘‘警告’後,就一直以‘那人’稱呼林知皇。
“那二姊你又有何辦法去謀好親事呢?我們都被困在後宅裡,又能認識什麼人去?”林珍娘滿目好奇,所問之言直指要害。
“怎麼不能?我聽到的,林府裡現在不還住著一位世家郎君呢!”林婉娘輕笑道。
“誰?”林珍娘好奇。
“就是那個和王家子,一起從盛京逃難出來的溫郎君啊。倒是沒想到他梳洗乾淨了,竟然有如此氣度,長相也很是俊逸非凡。珍娘,你猜我前日看到了何?”說到這裡,林婉娘賣弄起關子,突然神秘兮兮起來。
“看到了何?”林珍娘畢竟還小,立即就被挑起了好奇心。
“我看到‘那人’和那姓溫的世家子,在練武場上,明目張膽的摟摟抱抱呢!好生不知羞恥!”林婉娘嗤之以鼻道。
“真的?”林珍娘吃驚的瞪大眼睛:“‘那人’看著不像是會那樣做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親眼所見,也總聽到他們之間有親密之言,他們之間肯定有情!你別不信我啊,我還能騙阿妹你?”林婉娘言之鑿鑿。
林珍娘立即便信了,她們都是庶出,身份地位相似,年齡也相仿,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談,與各自小娘之間的關係,都沒有她們兩人之間來的更親密,二姊林婉娘有沒有說謊,她還是能辨別的。
“那二姊想和‘那人’搶那溫郎君?”林珍娘好奇問。
“‘那人’初從盛京來時,因瞧不起鄶縣此處破落,剛來時還被氣的纏綿於病榻呢,那兩個月我們都沒怎麼見過她,概因她在院子裡養病不見人呢!眼光如此高的她,能放下身段去勾引的人,一定出身不俗。弄不好還是盛京一品世家的嫡子嫡孫,我就要搶那溫郎君,讓那人難受。”林婉娘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志得意滿的分析道。
“阿姊,你喜歡那溫郎君?”林珍娘好奇的問。
“不喜歡!”林婉娘想也沒想立即否認。
“那你為什麼要和‘那人’搶?”
“我就是想搶!一是那姓溫的郎君出身一定不俗,二是我若能從‘那人’手裡搶過這位溫郎君,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