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忙完了,順道來看看你。”林知皇含笑在榻前的茶桌邊坐下。
“哪裡是順道?”溫南方搖頭,擺手讓一旁伺候的青雲給林知皇上一壺茶。
專門從前書房過來探望溫南方的林知皇道:“正好順道鍛鍊身體。”
溫南方問:“聽說您罰喻大醫了?”
為防溫南方操心無法養傷,林知皇已經將林者棋從內軍中調來,暫時接管溫南方手中的事務了。
更勒令前來探望溫南方的人莫要與他談論公事,以防他多想勞心,所以溫南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接收過外面傳來的訊息了。
知道喻輕若被罰,還是溫南方見一連五日都是虞溝生來為他複診,問詢虞溝生後才知道的訊息。
林知皇一聽就知道溫南方這是從虞溝生嘴中探得的訊息,為防溫南方知道個一知半解多思,只得將喻輕若擅自扎她睡穴,強制讓她休息的事說了。
溫南方聽後,先是感於林知皇之前竟然因他而這般失態,後又肅容道:“主公如此處罰是對的。喻大醫與王百戶雖是好心,但該罰還是得罰,自作主張之風不可助長。”
這次自作主張是好結果,下次可不一定是了。
有多少事都是壞於自作主張之下,如此風氣不可助長。
主公這般處罰他們兩人,也能給其他同僚一個警醒。
“嗯,賞罰需分明。此次本王並未重罰,要的就是一個提醒。”
溫南方頷首,又緩聲道:“您最近都來南方這,應是都沒時間與聰庭相處了。”
林知皇見溫南方還不忘關心她與符驍的感情,輕笑道:“無妨,他這段時日也忙著。”
符驍這次是鐵了心要將手下這支軍中的齊氏勢力拔除乾淨。
上至將領,下到什長,只要與齊氏勢力有瓜葛,他都拎了出來,將這些人單獨編了一軍。
最後一支兩千五百餘的新軍成立了。
這會,符驍正在親自訓這支軍,訓的他們那是求爹爹告奶奶,都沒時間思考符驍行此舉,是要如何處置他們了......
更沒對符驍起怨懟之心,因為他們壓根就沒空閒時間思考。
在符驍的親訓下,他們愈發覺得人生之艱難。
倒也不必怕了,再差...也不過就是一死,這高強度的訓練,可真不是人能堅持下來的啊。
但偏偏符驍全程都跟著他們一起訓練,就是想以假借訓練實則行磋磨事的理由去大鬧一番,也站不住理去。
怎地?他們這些賤皮子還能有從小金尊玉貴養大的符驍金貴不成?
他都受得住這些訓練,他們這些賤皮子如何受不得?
說操練是在搓磨他們?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符驍如今代做掌軍主帥就是在訓練他們,在訓練精銳軍。
想到此,林知皇眸中閃過些許笑意:“突然發現,身為守山先生親傳弟子的你們,不論本身性情如何,有時候做起事來,到都有些蔫壞。”
溫南方聽林知皇提起守山先生,含笑道:“師父本身也是個促狹人,就是旁人都覺著他最是端方慈和。”
溫南方這幾日安心修養,確實是心靜了下來,也總是回憶起之前種種。
林知皇見溫南方心態放鬆下來,也暗暗高興。
如今在她這,什麼事物都可以暫且放一放,先讓溫南方養好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這三個月內是將養身體的關鍵時期,林知皇可不想因為一些破事讓溫南方短壽。
從溫南方這出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
林知皇剛出來,就見到了等在外面的隨邊弘。
“聰淵?在這等多久了?”
“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