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坐直了身體:“呵,裴氏?臨川裴氏?”
好麼,她外公當年就是在就任路上不幸“偶遇”土匪死的。
溫南方的爹孃也是在外踏青時“偶發”山體事故死的。
兩起事件都屬意外,卻都有裴氏一族的影子,倒是巧了。
如此想著,林知皇突然想到了那有一面之緣的裴菱娉。
“澤奣怎突然這般看我?”
“這次刺殺,幕後之人除了刺殺我外,倒更想讓你死。在最終得利的人裡面,我倒一直漏看了一人。”
符驍只稍稍一想就意識到林知皇說的是誰,斂目道:“澤奣是說舅母?”
“嗯。”
符驍想了想裴菱娉,發現對她的印象除了乃標準的世家大婦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裴菱娉到底乃內宅婦人,符驍難得見她幾面,雖被她安排過日常起居,但卻也沒出現過什麼異常。
因為他娘從前在符氏為當家主母時,也是每日操持這些中饋的。
雖後面有被裴菱娉安排過人事丫鬟,但這也不是異常之舉。
符驍也見他娘給他大兄安排過。
“舅母乃裴氏出嫁女。”
符驍的意思是裴菱娉已經外嫁,正常情況下她已無法直接呼叫裴氏一族的勢力,而在齊氏族中,她除了執掌中饋外,外面的事她也是從來不插手的。
林知皇提醒道:“溫南婷也乃出嫁女。”
出嫁女,一樣可以始終如一的向著孃家,甚至可以動用孃家勢力。
符驍沉吟了片刻道:“知道了,我去查查。”
符驍還真從未懷疑過裴菱娉,因為她一直很沒有存在感,而且從未插手過外面的事。林知皇這般提醒,很顯然是已確定裴菱娉不像表面上這般簡單了,符驍自然是要再細查一番的,更在心底提高了對這舅母的警惕。
“嗯。”
符驍如此聽勸,林知皇滿意地頷首。
兩人用膳畢便散了,林知皇喚來隨邊弘,將剛才從符驍這得到的意外訊息與隨邊弘講了,同時道了自己對裴菱娉的猜測。
隨邊弘聽後就道:“正有一件事要與您說。”
“何事?”
“您派去臨川探聽裴氏訊息的人,被裴氏一族的人察覺抓了,至今再無訊息。”
像這種沒有訊息了的細作,大多數都是死了。
裴氏一族並未起勢,所以派去那邊探聽訊息的人,自然是能力次一等的。
但能力再次也有限,裴氏那邊警覺的發現人後,還將人抓起來滅口這一舉,已是說明他有問題。
林知皇輕笑著往後一靠道:“整日盯著老虎,倒是忽略了狐狸。如此下去,到有可能最後被狐狸給陰了。”
隨邊弘懂了林知皇的意思,拱手退下,命好手去東州臨川緊盯著裴氏一族。
隨邊弘走後,林知皇喚來了在近段時間內一直在軍營監聽的林婉娘,讓她從如影隨形處調幾名影使,專門去盯著裴菱娉此人,注意她周圍動向。
林婉娘向來對林知皇吩咐的事不多問,指哪打哪,領命退下後便立即去辦林知皇吩咐的事。
兩日後,終於恢復胃口正常飲食的溫南方低熱消退,身體好轉。
林知皇面上神色愈見輕鬆,釣刺客的合適時機,終於到了。
畢竟只有左膀右臂心情好了,她這主公才再有心情做些“情愛事”不是?
於是,心情漸好的林知皇臨時起意約了符驍去林外跑馬散心。
如上次一樣,林知皇此次出行真的是她臨時起意,誰都沒提前告知,包括被她邀請的符驍。
兩人到了屏城內的一處林中游馬後,林知皇明顯感覺到騎馬行在身側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