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玄策沒有說話,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比起讓主公活的不痛快,袁玄策也只能放下了。
而且....之前讓主公被齊長錚暗算到,也確實是他這做手下的失職所致。如今只能這般選擇,他也得認。
主公若非落到權王手上,現在有無命在都未可知。想到他差一點就步了師弟吳煦的後塵,袁玄策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汪公說的是,如今與其和權王相鬥再起勢,倒不如合勢先弄垮了齊長錚那老匹夫!他之前暗算主公,讓我等陷入困境之仇,我定要報!”
汪長源頷首,目色冷寒道:“齊冠首也就是背靠齊氏罷了,等弄垮了齊氏。齊冠首此人再無價值,豈還能與我主公比?”
他要從根源上,幫他主公除去如今最為在意的心腹大患!
人就是不經唸叨,這邊汪長源剛將齊冠首放在“心上”,齊冠首那邊就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主公身體不適?”騎馬行在齊冠首身側的關山衣見他打了個噴嚏,憂心地問。
“無礙,灰塵入鼻所致。”
“可是這外面太冷?不若主公回帥輦趕路?”
“不用了,身體並無異,騎馬更好。”
騎馬行在齊冠首右側的胡書這時斜睨齊冠首開口道:“看來您還是在意的,怎麼?那流言所傳之事為真?”
“胡參軍!”關山衣厲喝胡書。
齊冠首抬手攔了關山衣,對胡書道:“流言或真或假,師兄莫要放在心上。”
“那哪處為真,哪處為假?”胡書不依不饒。
齊冠首不回答了。
胡書哼嗤:“嗤。所以那所傳的流言就是真的。”
胡書是知道齊冠首絕不會說謊的,這時不答,那他至少上過權王寢榻的事,是為真。
可惡!
主公如今的處境,是齊冠首之前放棄不要的!
意識到這一點,胡書心中怒火又起,冷嘲熱諷道:“看來您早就有掌權之心,之前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若是想徹底放權,當初順勢嫁給權王便可。”
關山衣皺眉:“胡參軍這是什麼話?主公與符驍處境可不同,當時主公若為權王夫婿,勢必要被其利用起來對付符驍與齊氏勢力的!”
胡書當然知道,齊長錚會對主公下手,齊冠首是不知情的,但他就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先將人陰陽了再說。
他現在看開了,他不爽,誰也別想爽!
齊冠首卻很是淡定地回道:“師兄,事情變化太快,有些事誰也不想,還請莫要執著。”
關山衣頷首:“主公是不會贅於他人的。”
齊冠首不會贅於他人,他的主公就活該被贅?
就算他主公所贅之人也是天之驕女,但就再不能掌權這項,就讓胡書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
好麼,他出世近十五年,最後兜兜轉轉,混的還不如他那少根筋的二師弟楊熙筒。
只要一想到這事,胡書就持續破防。
齊冠首見這個話題沒完,面上終於露了些不悅:“這事還請諸位莫要再討論,會傷了權王的名聲。”
胡書瞪眼:“您與權王做都做了,還怕他人說?”
關山衣當即斥道:“做....做什麼?胡參軍!還請你莫要瞎說!”
現在他們幾人可不是在帥輦車廂內,而是騎馬在前領軍,身後跟著這老些親衛騎兵,這麼多人可都聽著呢。
“百見。”齊冠首也沉面低喚了胡書一聲,話語中的告誡之意不言而喻。
這還是齊冠首第一次未以師兄稱胡書,而是以主公的身份稱胡書的字。
胡書見齊冠首動了真怒,揚眉:“您確實很在意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