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濟立世三百餘年,大濟百姓骨子裡還是更認聞氏正統掌御天下的。
所以林陽全才會在聽到魯蘊丹的打算後,道出“相國高明”這四個字。
“此次本相準備親自帶兵兩萬前去助軍,欲命林司徒為隨行右參軍。”魯蘊丹下望直視著林陽全的眼睛道。
林陽全沒有絲毫猶豫地拱手彎腰接命:“蒙相國不棄,此次老夫定盡心竭力輔佐您成事!”
魯蘊丹起身行下堂來,親自託扶起林陽全,暖聲道:“林司徒何必這麼多禮?魯林兩家乃姻親,從鵠兒那算,您也是本相長輩,總是這般多禮,折煞我了。”
“公是公,私是私,禮不可費。”
林陽全順著魯蘊丹託扶的力道起身,笑得慈和又面帶榮色,顯得很是高興魯蘊丹給他機會擔此重任。
當夜,魯蘊丹留林陽全同榻而眠,林陽全於第二日清晨才又被丞相府的馬車親自送回林府。
這番動靜,很快就引起了新皇城各世家的注意,林氏再次被魯相國提攜重用的訊息不脛而走。
“主公,此次您真要領兵親征?”康展硯滿臉的不放心。
“此次覽州匯聚各方諸侯,本相也是該親自去見見了。”
魯蘊丹的丹鳳眼含威半斂:“本相總坐在上面只聽訊息,不見其人,對此人的瞭解判斷難免有誤。”
康展硯見魯蘊丹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多勸,問:“趙大將軍要繼續攻吳,此次不能為您隨行掌軍大將,您準備用誰?”
魯蘊丹吐出他早已想好的人:“苗青呈。”
“苗青呈?被此代苗氏家主打壓的嫡弟?他不是酗酒成性嗎?”康展硯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就皺了起來。
依稀記得之前這苗青呈也是驚才絕豔之輩,只是後面......
康展硯想到這裡恍然大悟:“藏鋒守拙?”
魯蘊丹眼眸彎起:“他暗下投效本相已久,是該啟用他了。此戰他為了證明自己,必會拼盡全力而戰的。”
康展硯聽魯蘊丹這般說,用扇敲頸琢磨道:“說來那這苗青呈還是苗躍伏的四叔,那在苗躍伏麾下的大將苗章建也是他弟弟.......”
“他既然被他兄長所忌,到了需要藏拙保命的地步,想必是不差的了。”
“嗯。”魯蘊丹輕嗯了一聲。
魯蘊丹早就將苗青呈安排進了手下軍中重要位置,他領軍水平如何魯蘊丹已經摸清楚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他提出來用。
“在本相親征期間......”魯蘊丹執了康展硯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墨碾,後方就交給你了。”
康展硯回握魯蘊丹的手,收了周身隨意之態,正了神色道:“主公放心,展硯定以命穩守您的後方。”
就在魯蘊丹與康展硯主從兩人執手相托重事時,書房外突然傳來尖厲地喧鬧聲。
魯蘊丹聽到這熟悉的女高音,風秀的眉眼間頓時露出可見的不耐之色。
康展硯也認出這聲音是誰的了,想著與主公正事也談完了,格外識趣了拱手告退,在臨去前還對自家主公投了一個您多保重的眼神。
書房的門一開啟,外面喧鬧聲音頓時小了下去。
陳湘悅見書房內有外人出來,連忙往回找補自己的儀態。
康展硯完全離開書房大門口時故意對陳湘悅投去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而後搖著頭走了。
康展硯臨走時的眼神顯然刺激到了陳湘悅,他一走,陳湘悅就推開強攔她的守衛兵怒聲道:“聰遠,你要是想娘在這裡就與你分說,到時你相國的威儀有失,就怪不得為娘了。”
魯蘊丹神色平靜地擺手,書房外的守兵這才放行。
陳湘悅一進來,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