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方失笑:“師弟知道的還挺多,看來主公撿到寶了。”
林知皇正色道:“怎能說他是本王撿來的?”
符驍、溫南方、隨邊弘這次齊齊轉頭看向了林知皇。
“他明明是本王費盡心機搶來的!是吧,壓寨夫君?”林知皇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
在場只有符驍知道林知皇在說什麼梗,無非是在對映之前自己說她“匪氣”這事。
符驍面上帶出些無奈之色,放在案面下的手暗暗地撞了一下林知皇的大腿,提醒她現在車廂內可不止他們兩人。
師兄們都在呢,還這樣逗他......
真是.....一點威嚴也無。
溫南方見林知皇與符驍兩人相處和諧,墨眸中帶出些晦澀之意,但更多的是欣慰,嘴角牽勾道:“主公與聰庭能相處的這般好......極好。”
隨邊弘看了眼溫南方,斜睨林知皇,不滿地慵聲道:“主公能否正經點,現在不是在討論正事嗎?”
林知皇將最後一口糕點送入嘴中,將手支在案面上撐頰道:“苗躍伏被刺這事算什麼正事,人又沒死。我們幾個現在就是在聊私事呢。”
溫南方笑:“主公說的不錯,現在就是在聊私事,倒不必那麼嚴肅。”
隨邊弘嗤:“就聰深你最會為主公說話。”
“所以聰淵你也學著點。”林知皇斜睨隨邊弘。
隨邊弘同款斜睨回來:“主公身邊要都是聰深這樣計程車,總有一天會飄的,需要邊弘這樣的拽你下來。”
符驍默默地將杵好的茶碎倒入茶甕中,提柄端上茶爐,對林知皇與其追隨者之間相處時的輕鬆氛圍,既佩又羨。
她.......真的是很會與手下之士相處的上位者了。
比他.....做的好了不止一倍。
他手下的追隨者,好像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般輕鬆隨意過。
符驍耳裡聽著林知皇與隨邊弘、溫南方之間的言語交鋒,心裡想著事,手下認真地煮著茶,渾然不覺林知皇已將她的目光溜到了他正在沏杯的修長手指上。
坐在對面的隨邊弘注意到林知皇的目光,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直接瞪了他家主公一眼,轉回話題問:“聰庭之前說知道尚垣庭為何要刺殺苗躍伏?”
符驍回神,緩聲道:“尚氏原先乃末流武將世家,是因上代尚氏家主被玉照天子重用並提拔成駐邊大將才升的品。”
溫南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樁舊聞:“尚氏乃盛京二品世家,勢力也都在祥州境內,我一直以為尚氏乃始代世家。”
始代世家是指跟著大濟開國皇帝一起立世的世家。
隨邊弘皺眉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符驍道:“玉照天子當年在針對世家後死得不明不白,因此各家都對與玉照天子有關的事諱莫如深。”
“聰庭是如何知曉的?”溫南方問。
符驍也沒什麼好瞞的,輕聲道:“我符氏一族一直在暗下做大濟史記。”
“從初代大濟天子到符氏滅亡前的史料,符氏都有如實記載。”
隨邊弘與溫南方同時道:“那這史記..........”
“在符氏被抄家後不知落入誰手中了,我這些年一直沒有查到。”符驍面如寒霜道。
“聰庭看完了整本史記?”林知皇只問關鍵。
“我當年是偷偷看完的,盛德年間的史記爹又重新換地方藏了起來,我沒能看到。”
那就是隻有上代天子的事,符驍就知道的沒那麼詳細了。林知皇撐著下顎心道。
溫南方分析道:“那尚氏就是玉照天子的死忠了。”
“尚垣庭作為尚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