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驍道:“好生特別的禮賢下士。”
林知皇鎮定地辯解道:“相熟是個過程,本王既然求才,自然得主動,總不能只端著....等才來就我。”
符驍:“所以就用了強?”
林知皇:“.........”
用....用什麼?這話得說清楚。
林知皇正襟危坐:“除了你,本王都是強才不強人,聰庭說話莫要省字,太過引人誤會。”
符驍卻不覺他這話哪裡有問題,只覺林知皇又在故技重施的轉移話題,較真的反問道:“澤奣這般行事,難道匪氣不重?”
林知皇無話可說。
符驍傾身與林知皇對上視線:“澤奣為何不說話,是生氣了?”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林知皇略一思索,就意識到這是自己之前調侃符驍時說過的話。
林知皇抬眸戲謔道:“聰庭果然學什麼都是極快的。”
“近朱者赤。”
“說話的藝術,聰庭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我心甚慰。”林知皇不留痕跡的轉移話題。
符驍卻不給林知皇任何轉移話題的機會:“那我此評澤奣可認?”
“認。”林知皇下顎微揚:“匪者,無拘也。聰庭倒是會拐著彎夸人。”
林知皇顯然已是顏厚如牆,見符驍的思維不能被她帶著走,大大方方的認下了此評,並自得將之視為誇讚。
“所以匪氣如我,正好強勢折....嬌。”嬌這一字從口中吐出時,林知皇的手還意有所指地撫過了腰間玉玦上的槐花紋。
不知羞。符驍見林知皇瓷白纖長的手指撫弄他所贈玉玦上的槐花紋,一股難言的熱意從心頭不留痕跡的蔓延至全身,這次符驍不再相讓,極具壓迫力地拉近他與林知皇之間的距離,肅聲道:“嬌字與我難連,澤奣若再強關此字於我身,我便.......”
隨著符驍壓近,淡淡的槐花幽香帶著一絲絲的甜味滲入林知皇鼻間,就這麼一瞬間,林知皇的念頭歪了。
林知皇也不閃避,鳳眸彎起笑問:“你會如何?”
符驍眸色幽深看著林知皇道:“讓你再不敢將此字與我相連。”
以為符驍會放出狠話的林知皇仰首展顏:“有什麼不敢的?什麼事能讓本王不敢。”
林知皇是個行動派,念頭歪樓的那一刻,就不會委屈自己。
所以林知皇說話的同時身體也動了,反身強勢的向符驍懷中傾倒而去,待後背觸到堅實的胸膛,緊接著就格外自然的將後腦勺枕在了他寬闊的肩上。
林知皇的動作雖是突然的,但符驍也非是閃避不開,不過只要他側身避開,這會已經反身往下倒的林知皇必是要空摔到車廂上的。
符驍並未後撤,且未與林知皇交握的那隻手下意識地抬起攬了她的肩,做了一個圈護動作。
這個動作一出,符驍很快就收了手,好似自己從未動過,就這麼定在原地沒動將林知皇接了個滿懷。
雲依峻峰,滿景喧騰。
懷入麗人,心亂拂如。
符驍面上神色雖未變,但微亂的氣息暴露了他的無措,林知皇在符驍懷裡聽到他急跳如擂的心跳聲,曼聲道:“原來這就是倚人懷中的感覺。”
“嗯,確實比靠椅子舒服。”
林知皇說著話還依據倚靠舒適度調整了一下自己在符驍懷裡所依的位置。
全身已經僵硬的符驍眸色漸深,靜默了好半晌後才沙聲道:“澤奣.....我乃男子。”
依偎在符驍懷裡的林知皇感覺到什麼,神色微頓地抬眸:“你當然乃男子。”
符驍垂眸與枕在他肩上的林知皇對上視線,啞聲道:“在這事上,女子極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