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婷道:“只需您將我與阿弟護送去覽州,並將我們姐弟二人引薦給齊老將軍便可。”
林知暉皺眉,護送這溫氏姐弟二人去往覽州倒只是順路的事,將他們引薦給齊長錚也不是不可。
他在這場互惠互利中將要付出的成本並不多,而溫南婷許處的利益卻足夠大。正是這種利差,讓林知暉心生忌憚。
天下沒有白掉餡餅的事,有些看著是餡餅的東西,等真正走過去撿,餡餅底下藏的卻是切切實實的陷阱。
別到時候餡餅吃不到,反是自己落入了陷阱當中,為人所控。
林知暉正要再開口逐人,金琅側身向他靠來,附耳道:“主公,就暫先收留下他們,其他容後再議。”
林知暉聽金琅這般說,又看了眼立身在馬前的溫南婷,沉吟了片刻後道:“既然本將軍救了你們一回,便送佛送到西,你們姐弟都受傷了,先讓軍醫給你們治療一番,待你們大好後再議其他。”
溫南婷嫻靜一笑,鄭重的對林知暉行下謝禮,道:“多謝齊少將軍出手相助,今日大恩,我溫南婷來日必將大報。”
過後,解粵吩咐手下親兵將溫南婷姐弟一行人安置到了軍隊後方,林知暉則帶著金琅回了帥輦。
林知暉與金琅一進帥輦,於弘毅就問方才情況,正在養傷的齊方亞聽到訊息,這會也來了帥輦內。
“發生何事?”於弘毅問。
金琅將剛才發生的事簡略的道了一遍。
於弘毅聽後便皺了眉頭,齊方亞則直接冷下臉道:“這溫氏先是誅君自立,後又與蠻族賊子結秦晉之好,極為人所不齒,不管他們能許出什麼利,都不該與他們有瓜葛。”
於弘毅則若有所思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南婷姐弟想要主公引薦他們去齊長錚面前,就必有能打動齊長錚的東西.......”
“這又如何?”齊方亞凝眉道:“主公都準備投靠權王了,又不是想繼續自立,沒必要冒這個風險摻和到其中,這溫氏姐弟本身就是燙手的山芋不說.......”
“我還擔心他們會對主公不利!主公想從他們這裡牟利,我還怕主公反中了他們的算計,成了他們棋盤上的籌碼。”
齊方亞自從上次因為一時大意,中了齊秋嵐的算計後,再不敢小瞧任何看似處在弱處的人。
一個人處在弱處並不代表他就是弱者,因為此人能站在你面前就證明了他非是一般人。
除非你也是弱者,所以遇見的是弱者也無可厚非。但你若是強者,任何的掉以輕心,到最後都可能會被他人給予致命一擊。
林知暉轉頭看向提議他將溫南婷姐弟留下來的金琅:“金參軍怎麼說?”
金琅拱手道:“依琅之見,這溫南婷姐弟是好牌。”
於弘毅盯著金琅道:“這牌並不好握,可能會炸手。”
金琅笑容滿面道:“所以主公不握,將這牌給出去便可。能消耗別方勢力的牌,不一定非要握在自己手上。”
顯然,金琅對能“撿到”溫南婷姐弟倆很是滿意。
“給出去?”林知暉在茶案前坐下身,沉眉想了想後問:“給誰?”
金琅緊接著走到茶案前坐下,主動為坐在對面的林知暉倒了杯茶,老神在在道:“溫南婷不是想讓您將他們姐弟引薦給齊老將軍嗎?就把這牌讓齊老將軍。您作為中間牽線人,還能在兩邊賣下好,讓他們欠下您人情。”
齊方亞聽住了:“這.......”
於弘毅則聽出了些意思:“金參軍的意思是,溫南婷能消耗齊氏?”
金琅頷首,笑眯眯道:“可不只是消耗齊氏。溫南婷此女嫁過兩任丈夫,第一任丈夫乃如今權傾朝野的魯相國,第二任丈夫又是掌有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