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含笑擺袖對張卉做了一個請起的手勢,道:“覆潤在前方掌軍,你都去信向他求了封推薦信,看來是很急著見本王了。”
張卉一愣,從話裡聽出來林知皇早就知她去信向表哥求推薦信的事了,起身後便道:“殿下,卉對您仰慕已久,特來相投!”
“仰慕本王何處?”
“仰慕您以己身之能掌權,並未靠家族勢力。”
林知皇輕笑:“還以為你要贊本王乃女身掌權第一人呢。”
張卉見林知皇與她說話隨意,不自覺的也放鬆下來,去了緊張,應對更為自如:“天下大亂,以女身掌權者已層出不窮,若將此事視為稀奇,那便是對女身的一種看輕。”
“哦?”
張卉揚起下顎:“男子能掌權,女子如何不能掌權?都是人,還分個優劣不成?稀奇此事,就是在詫異女子掌權乃異事。”
“卉不認為此乃異事!”
“哈哈哈。”林知皇這回笑意染進了眼底,招手示意張卉在她身前坐下相談。
張卉受寵若驚,忙幾步上前侷促地坐下。
來前張卉如論如何也沒想到權王會這般沒架子,竟對她這一名不見經傳的庶女也如此禮遇。
“殿下,您對卉可還滿意?可願收卉為士?”坐下後,張卉小心翼翼地問。
“覆潤既然願意為你寫推薦信給本王,便已是說明你身有能耐了。”
話說到此,林知皇含笑看著坐在面前的張卉道:“至於你有幾分能耐.......那就要看你能展現出幾分給本王看了。”
張卉立即道:“殿下若收卉,卉願意從小兵做起!”
這就是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的意思了。
雖是靠著吳煦的關係來了這裡,但卻只願拿這個做敲門磚,她要靠自己的本事在林知皇這升遷。
林知皇聞言再度笑了,緩聲道:“你來這一趟請見相投,本王怎能只讓你從小兵做起?這非是對士之道。”
這就是欲收下她,並願意以士待她的意思了。
張卉聽出了林知皇話裡隱含的意思,當即站起身,以士禮在林知皇身前單膝跪下,激動道:“張卉,字繁錦,拜見主公!”
“嗯。”林知皇含笑收下了張卉的拜投之禮,肅聲道:“繁錦便在本王麾下從百戶做起如何?望下次你再回來站到本王面前時,已是軍功加身。”
非是四品以上的將軍,難能請見林知皇這主公的面。
林知皇這般說,就是看好張卉能在短時間內立軍功升遷的意思了。
張卉抬臉,面上展開笑顏:“承蒙主公提拔,卉一定不負您所望!”
林知皇將張卉託扶起身,又勉勵了她幾句,而後親自提筆給她寫了封任命調令,讓張卉入忽紅掌下的紅營任職。
如今忽紅率領紅營正在領兵攻打黃勻郡,張卉此去,倒是立功的好機會。
張卉從林知皇手中接過了此封調令後,才終於有了腳踏實地之感,不由紅了眼眶,抬臉看著立身於前的林知皇,哽聲道:“昨夜卉知道今日要來見您,激動忐忑難眠。”
“今日來真正見到您後,才發現那些讓卉難眠的擔憂是多麼的可笑。您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名聲果然非只是傳言!”
“您比卉所設想的更好!”
“是嗎?”林知皇含笑執了張卉的手:“繁錦既然未對本王失望,那繁錦也勿要讓本王失望才是!”
張卉重重地點頭:“卉必不負主公所望!”
就在林知皇又因新收一名主動來投的人才笑得開懷時,見到了昔日“別人家孩子”的林者雲也笑的格外開懷。
“一別二十餘年未見,昔日名滿盛京的謝賢弟倒瞧著比兄還要老上些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