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緊盯著齊冠首足下使力蓄勁,準備再攻時,總感覺自己的氣力有些凝滯跟不上,雖然不明顯,但這種不明顯在與高手過招時卻是致命的。
吳奎又仔細感受了一下,瞳孔驟縮,猛然回頭看向上首的青鳶。
還不待吳奎說話,齊冠首便又旋身打出一記手刀攻了上來,吳奎立即後撤。
與此同時,另一邊相鬥的項海終是不敵力瓦力大,又吃了宴中不能用武器的虧,被力瓦一拳錘在了地上,右胸處傳來了骨裂的聲響。
“項海!”關山衣見項海在力瓦的這一拳下面容扭曲,痛得連聲都發不出了,騰站起身急叫道。
力瓦打了項海這一拳後並不收手,對著地上無力再還擊躲避的項海心口處又擊下一拳。
力瓦的拳頭還未落下,便感覺到側面傳來一道勁風,力瓦連忙收拳側身躲避。
“這位將軍殺心好重,比武而已,想要人性命嗎?”林知暉將力瓦逼退項海身邊,也不戀戰,收勢寒聲問。
“定褚!”齊雅厲聲呵道。
青鳶湊上前來,將頭乖順地埋到齊雅的膝上輕蹭:“大將軍勿怒,五少將軍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項將軍死啊。”
力瓦收勢後,察覺到吳奎情況不對,撇下林知暉向齊冠首攻去。
“青鳶!”吳奎確定自己氣力有異,也不在乎臉面,警惕的果斷退到武將李擎的身後,留下力瓦與齊冠首交手,勃然朝上首怒喝。
方才不該喝青鳶倒的那杯酒的!
倒是狡猾,不下毒落人口實,只下讓人氣力有失的藥。
好個青鳶,是何人在背後指使他?
給本王下這藥,是想讓本王在這宴中意外亡於他人之手?
是齊雅,還是不想讓這場同盟繼續下去的別方勢力?
齊雅見青鳶倒的那杯酒終於讓吳奎發作了,面上展出如花笑靨,正待開口誤導吳奎青鳶乃齊冠首的人,便突然感覺到胸口處一麻。
呵完青鳶正待下令的吳奎見到上首那一幕,兩眼暴突。
青鳶拔下頭上的紫金束髮簪,趁齊雅不備刺入她的胸口後,便連滾帶爬的退離齊雅身邊,慌聲對下首的吳奎喊道:“父王!青鳶已經完成了您的密令,您快快帶青鳶回去吧!”
這場變故來得太突然,就連驟然被刺的齊雅都沒反應過來。
此時的齊雅全身只剩寒徹骨髓的麻意,先前的喜悅之態在她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會睜大雙目看著哭聲對吳奎喊話的青鳶,似是難以置信,又似是真恐懼起來,
宴內的一切喧囂動靜,都彷彿在這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大將軍!”林知暉率先向上首正向吳奎邀功的青鳶殺去。
“姑母!”齊冠首淺色的眸子猛然大睜,見齊雅胸口暈出血色在慢慢擴大,厲嘯出聲。
吳奎反應過來後暴怒,知這會再怎麼解釋,齊雅的死都得算在他頭上,現在不是清算青鳶這賤人的時候,他得趕緊離開這裡!
吳奎怒瞪正向他哭求的青鳶,洪聲下令道:“力瓦,此處有詐!速速帶本王離開這裡!”
“你想往哪裡去!”齊冠首見吳奎欲走,抽出腰間斜插的青玉長簫甩手一抖,青玉長簫兩端展出五指長的玄鐵尖刺,躍身向吳奎衝去。
此時的齊冠首面色極為駭人,周身如仙的氣質全消,仿若殺神。
力瓦見齊冠首身上竟還藏著武器亦是大怒,拔起身旁深紮在地裡支撐宴帳的橫樑,向躍身過來的齊冠首怒吼橫揮過去。
宴帳撐梁被拔了一根,頃刻間便開始傾斜,撐在上方的帳骨也逐漸鬆散,隱隱有將要落下之勢。
青鳶見林知暉衝身上來,大叫一聲向吳奎跑去。
林知暉奔至上首,眼見著宴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