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率先轉眸,對吳煦道:“吳大將軍的副將.....似乎在文之一道上稍弱?”
吳煦幹聲道:“........讓殿下見笑了。”
簫鐺:“.......”怎麼就不是逼良為娼?這權王不是看上他們大將軍這個人了嗎?
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此話的時候不知害臊,怎地現在倒不承認了?
簫鐺怒瞪林知皇,一副看負心漢的眼神。
吳煦暼眼一見,抬起被並扣的雙腳,給了簫鐺肩頭一記旋踢。
“嗷!大將軍!”
“安靜,休要再說話,不然回去後軍法處置。”吳煦眯起長眸。
簫鐺當即閉嘴。
簫鐺閉嘴後,吳煦轉眸看向林知皇問:“殿下怎麼這會就露出真身了?為何不再多等一會?”
林知皇回:“本王原先確實準備等你攻下志縣後,再現身至臺前的,但臨時改意了。”
吳煦問:“為何改意?”
林知皇答:“察覺到日頭不對。”
吳煦立即懂了:“您恐我帶兵急攻,因此傷兵?”
林知皇頷首:“這萬餘兵畢竟不是吳大將軍親自帶出來的,本王恐你追勝,而枉顧士兵的傷亡數,所以才急追而來。倒是不想......”
“吳大將軍非是隻顧勝負,而枉顧士兵性命的將領。”
林知皇毫不吝嗇地讚道:“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吳煦回讚道:“您倒也仁心,這些兵也尚還不是您麾下之兵,就先愛惜起來了。”
簫鐺看看林知皇又看看自家將軍,怎麼了這是?一會功夫就互相贊起來了,說好的針鋒相對呢?
怎麼和他想象中的場景不一樣?
林知皇笑道:“吳大將軍倒也不必說反話,本王這會來,確實是來禮賢下士的。”
吳煦面無表情道:“煦此生之主,只有懷王,之前未隨主而去,是有仇還未報,更有少主要護。”
林知皇看著吳煦的眼睛,真誠道:“只要吳大將軍奉本王為主。你的仇,本王可幫你報,你的少主,本王亦可護他一世安樂。
吳煦搖頭:“這些事,我並不想假手與人。”
林知皇亦是搖頭:“但這事,你只能假手與人了。陳州驟然失主,在覽州的五萬精銳如今能否回返還是未知數,陳州就已為爭權而亂。”
“吳大將軍想在此戰後,借軍回去平亂再和攻清平道的策略,想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並不好實施。”林知皇篤聲道。
“陳州的兵馬,現在可不是完全聽吳大將軍調令的,若再有人向那年幼的少主進獻讒言,讓他對你起疑,疑你有越俎代庖之心.......”
話說到此,林知皇眸中露出志在必得之色,輕聲道:“在本王看來,吳大將軍如今既無法為主報仇,也護不了你主公留下的幼子,甚至連自身的處境也是十分危險的。”
林知皇此話落,吳煦還未對此話有反應,簫鐺便豁然轉頭看向吳煦。
難怪,難怪!大將軍不急著回返陳州,卻答應先幫他師弟帶兵攻茲州蘭海郡,原來如此!
大將軍是為了手下能擁實兵,去震懾陳州那幫異心之人!
如此,那些人因為忌憚於尚未歸返的大將軍,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欺壓主公膝下那尚未長成的嫡長子.......
然而,如今此軍的掌軍權......卻到了權王手裡。
大將軍的一切籌謀全數成空。
所以......大將軍才在醒來後,完全沒了生氣。
簫鐺紅了眼眶,哽聲道:“大將軍......”
吳煦抬眸與權王對上視線,眸中終於露出了深藏的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