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木聲問:“知道你又暈了多久麼?”
“兩個時辰?”符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看看我如何?”
符驍扭回頭看林知皇,皺眉:“大晚上的你連換兩套衣服?”
林知皇無語:“本王看著像是這麼無事可幹的人麼?”
符驍看著林知皇不說話,用沉默回覆此言。
......你大爺的。
林知皇到底又怕將人給氣暈了,明知道符驍在埋汰自己也只得心中暗罵,面上卻和煦地笑著提點道:“符弟弟,又過了一天哦。”
符.....弟弟?
連著睡了一天一夜的符驍到底也精力恢復了不少,沒有再次輕易被林知皇氣暈,只就事說到:“原來如此,看來本州牧現在身體確實不濟。”
此話落,符驍不等林知皇再開口,便緊接之前的話題道:“當初你若有機會,定會毫不猶豫殺了本州牧,所以現在本州牧也不會因為你的‘心軟’,而鄭重向你道謝的。”
林知皇見符驍還記著氣暈前的事,微愣過後意外道:“你怎麼知道的?”
林知皇也不否認此事。
符驍見林知皇沒有違心否認當初對他的殺意,看向林知皇的眼神柔和了些許。
符驍抿唇道:“當初花慶發將我們單獨從廣山峭壁上用吊籃放到山下的途中,我在你眼底看到過殺意。”
林知皇回想當時,瞭然:“難怪你當時突然那般眼神看我。”
當初她見符驍突然那般認真瞧她,不明其意,下意識的又演了一番情深,原來那時確實不是她感覺出錯了,符驍也確實對她起了疑心。
她在那時竟然大意洩出了對符驍的殺意。
就如符驍昨日所說,他完全可在那時就將她扼殺在長成前。
她也一樣,她那時察覺到符驍的掌權之心,也想將符驍扼殺在長成前。
符驍既然在那時就察覺到了她的殺意,明明已經起了疑心,為何最後還?
林知皇心裡這般想著,也問了出來。
符驍憶從前道:“權王殿下太會做戲了,當初本州牧只以為是看錯了。後來再回想.......”
當時的他才經家破,四處逃亡,對誰都疑心甚重。
那時察覺到林知皇眸中淺洩出的殺意時,他只以為自己又草木皆兵了。
符驍後面的話不用說,林知皇便已然明瞭。說到底還是因為心軟,符驍忽視了當時就發現的總總疑點。
“行了,那便不必道謝了。我們直接談正事如何?”就單說這事,林知皇稍稍有些理虧,斬斷前話,大度地擺手道。
符驍沉悶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林知皇開門見山道:“本王可以送你回去。”
符驍聽到這句話面色無甚變化,淡然道:“多謝。”
符驍道完謝後很是上道的反問道:“殿下想要什麼?”
林知皇也不客氣,提道:“就勞煩符州牧寫一封本王與你還有懷王一同聯盟,攻清平道的盟書。簽訂日期,就寫在今年初如何?”
符驍眉挺似刀,眼角略微上揚:“權王想要與本州牧分之前與懷王一同打下的清平道地盤?”
符驍一聽林知皇這話,就明白了林知皇真正想要的東西。
而且這盟書還有一個作用,算是直接廢了之前他與懷王,還有苗躍伏籤的盟書。
更因為這段時日林知皇在強攻苗躍伏,倒可反咬一口,坐實了苗躍伏與清平道有聯絡之實。
公開言說之前他與懷王還有苗躍伏所籤的盟書,不過是為了麻痺清平道與苗躍伏罷了。
林知皇笑看符驍,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