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輕笑了聲:“原來妹妹這般想本王,本王倒是受寵若驚了。”
齊秋嵐見林知皇展顏笑了,還道了這話,愈發激動,忍不住上前來,一副要近到林知皇跟前親近的模樣。
才被打了二十軍棍的花鈴哪會讓齊秋嵐輕易靠近林知皇,當即上前,面目含煞的將長槍落了下來,擋住了往前湊的齊秋嵐。
“殿下......”齊秋嵐面上露出失落之色。
“妹妹該知道,本王前段時日遭刺,這讓身邊人如何不警惕?”
齊秋嵐格外識趣,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關乎到安危的事確實非同小可,殿下,您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就這樣,齊秋嵐自己給自己遞了臺階,將雙方可能會產生隔閡的點,不留痕跡的給淡化了去,並在林知皇面前做足了乖巧聽話的姿態。
林知皇見齊秋嵐如此伏低,又悅聲笑了起來。
但林知皇這笑,齊秋嵐壓根就沒看明白究竟蘊含著什麼意思,只道林知皇是見了她來真開心,便也跟著林知皇一起笑。
林知皇笑過後曼聲道:“以前未見妹妹時,還以為妹妹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但相熟後,才發現妹妹著實單純可愛的緊。”
自認為自己心機深沉的齊秋嵐聽林知皇如此評價她,以為自己“聰明”地瞞過了林知皇的眼睛,展顏笑的愈發燦爛。
就這樣,殿中兩人又好生敘舊了一番,林知皇就言齊秋嵐連日趕路來也累了,專門讓梁峰溪來,招待齊秋嵐去她暫時所居的院子休息。
齊秋嵐見林知皇與她閒話了這許多,卻未言正事也不急,只以為林知皇到底對她還有考量,也恐驅了狼又引來虎,便乖順的跟梁峰溪下去休息了。
一路急趕,齊秋嵐確實累了,又與林知皇身邊的女官梁峰溪親和的閒話了兩句,便在這院子裡假做沒心沒肺的先休息起來了。
這一邊,齊秋嵐前腳剛走,符驍就從堂後轉了出來。
“她覺得自己能麻痺你。”
“是啊。”林知皇輕笑。
“這般被人小瞧,澤奣感覺如何?”
“齊秋嵐非是小瞧於我,而是對自己極為自信。”
林知皇話落想了想幼年時的自己,又神情古怪道:“我幼時就是這樣的。”
符驍被林知皇這話說得一愣,而後皺眉道:“怎會?你的自信,來自於你確實有本事。齊秋嵐與你有本質的不同。”
當時林知皇落到他手上時,連十四歲都沒有,還能絕地逆襲,差點將他留在離仙郡。
就論她當時展露出的本事,就非是凡俗了。
更遑論她年幼勢弱在鍾玲媛手底下蟄伏扮怯的事了。
澤奣一直從容進退,未小瞧過任何一人,齊秋嵐則是平等的小瞧所有人,以為自己能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符驍定聲道:“你們天差地別,不能混為一談。”
林知皇笑:“嗯,看得出來.....聰庭是極愛我了。”
符驍:“.......這非是甜言,而是就事論事!”
林知皇樂不可支。
符驍見林知皇壓根不信他,又道:“不然,當年在澤奣手上吃了大虧的我,又算什麼?”
林知皇稍微收了笑:“原來.....聰庭是不願承認自己不行。”
符驍抬眸掃向林知皇。
“怎麼?”林知皇被符驍這眼神看得不明所以。
男人,好像不能被說不行。
符驍心裡想著這話,只道:“關於這個問題,以後會讓澤奣知道的。”
齊秋嵐一覺睡醒後,已是午後。
下了床榻,齊秋嵐自在地伸了一個懶腰,便問隨身常伺候的大丫鬟琢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