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思寧道人話落的一瞬間,水晶大殿內中心處便響起咔噠幾聲異響,之前看著平整無物的水晶臺驟然出現一道黑口。
緊接著,五六道白色的人影從黑口中彈跳而出,出來便向齊冠首等人所站處撒了一把暗器。
眾人早有準備, 將射到自己跟前的暗器盡數打落,在場唯一不會武的杜媛也機敏地避到了吳煦身後。
吳煦則不僅打掉了射來的暗器,還用鞭身纏了數支射來的飛鏢,又原路返還了回去。
從水晶臺內衝出來的五六名白衣人,還未能近到他們身前,衝在最前面的兩人就被吳煦甩回去的暗器給打中了。
中了暗器的兩名白衣人先是悶哼了兩聲,緊接著便痛苦的仰頭嘶叫,下一刻便砰的一聲倒地。
虞溝生見狀忙將車問趕去身後, 以防等會它不慎中鏢,同時提醒眾人道:“莫要被這些人射出的暗器以及武器傷到,上面染有見血封喉的毒!”
隨著虞溝生這句話落,又有五六名白衣人從水晶臺剛開啟的出入口中躍身而出。
齊冠首手持青玉簫,一馬當先的往不停出人的水晶臺出入口急衝而去。
與此同時,這片藏有龍脈的綿延賀峽西側山盆地處,有大批藏匿的兵馬悄然從隱蔽的窄道出山,往州城內駐軍處與城區直攻而去。
“州城內怎麼回事?怎麼又傳來了交兵的動靜?”
帶兵駐守在州城郊外一里地處的忽紅聽到動靜,從帥帳內衝了出來,揚聲問守在帳外的親兵。
親兵校尉上前抱拳肅聲道:“末將這就去探!”
該親兵校尉話聲剛落,便有一名斥候急奔入帥營,見到忽紅便立即抱拳稟報道:“大將軍,州城內再起兵戈!”
忽紅命親兵去將她的武器取來,而後邊讓親兵為她著甲,邊對來報的斥候道:“怎麼回事?詳細報來!”
斥候急聲回道:“是清平軍前兩日戰敗卻並未盡數後撤,而是偷摸躲在了州城境內的賀峽山脈盆谷中,如今從盆谷中出來反攻齊軍!”
忽紅一聽雙眸驟亮,大叫了一聲好。
盟軍已經佔下的城池不能再進,但盟軍未能徹底佔下的城池,周邊駐軍的友軍都是可以打著援軍的旗號進城再攻的!
這代表著覽州州城齊冠首還未徹底佔下!她還有機會!
“傳令下去!立即整兵,我軍即刻急行軍入城!去援盟軍擊退清平軍!”
同一時間,覽州州城外駐軍的林知暉與戚扈海所率兵馬也接到了訊息,與忽紅做了同樣的選擇。
三方人馬同時出兵,竟一時都堆積在東城門前,誰都無法帶兵進城。
清平軍左參軍程螭聽手下斥候來報,駐守在州城東城門外的各路兵馬果然如他所料,見到覽州州城境內再生兵亂,同時出兵進城想援軍“分羹”,從而互不相容堆積在了城外相互僵持難以進城,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至於臨城浮城那邊駐軍的竇圖兵馬,自然有率軍趕來的魯相國與其僵持。
等這幾方兵馬商談好進城順序,他們也與州城境內的齊兵打的差不多了,若是主公那邊再順利一些,將那些膽敢進墓的人都埋葬在那裡,各方勢力必將元氣大傷。
程螭想到這裡,笑彎了一雙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
站在程螭身邊的右參軍惋惜道:“若是權王手下忽將軍所掌的那三萬兵馬,被我軍的斥候用炸雷炸道阻攔在那山外,現在都還未到城外駐軍,只兩軍爭搶進城,那內鬥將會更激烈。”
大將衡歷聞言也看著前方的戰況憂心道:“是啊,北城門那邊是竇圖與魯相國的兵馬相對,這樣一對一,皆不會讓,必難能第一時間進城。”
“而東城門這邊是三方勢力相對,若其中兩方聯合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