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一愣,放下了捂在虞溝生嘴上的手,上下打量貼壁氣沖沖向他走來的長眉道袍老者,轉頭向虞溝生確定:“是思寧道人?”
虞溝生點頭,立馬擋在吳煦身前對向這邊走過來的思寧道人撒嬌道:“嗚嗚......師父,徒兒剛才中了這裡的機關!”
“你.....”思寧道人準備繼續呵斥吳煦的話一頓,扭頭看向虞溝生破音道:“什麼?你受傷了!”
虞溝生可憐巴巴地點頭:“是被水晶做的帶倒鉤的鏢射中的!嗚嗚......取出來的時候可疼了!”
思寧道人聽虞溝生這麼說,向虞溝生走來的腳步更是如飛:“怎麼受傷的?如何受傷的?現在疼不疼?受傷重不重?”
吳煦:“........”算是知道虞溝生總翻來覆去地說同種意思的話,是隨誰了。
齊冠首:“.......師父,沒有扎到要害,莫要緊張,不過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若是敷上上好的金瘡藥,二十日都不要便可痊癒。”
思寧道人這會哪聽得進齊冠首的話,一到虞溝生跟前便執了她的手,認真的為她把脈。
待確認虞溝生確實如齊冠首所說,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面色變好看了很多,但仍是不滿地斥齊冠首:“你是怎麼照顧你大師兄的!不是讓你看好她嗎?”
“不是讓你保護好她嗎!”最後一句話,思寧道人地吼聲差點將這座水晶殿的頂給掀了。
白色巨犬將頭扎入了虞溝生懷裡。
吳煦也捂了耳朵,而跟在思寧道人身後來的綠縛,則默默地伸手為他家主公捂了耳朵。
虞溝生也有些受不了了,忙收了賣慘,苦哈哈的對思寧道人道:“師父,你將中氣收一收。溝生只是想讓你教訓三師弟,不是想讓你教訓我們所有人啊!”
杜媛再次偷眼去看虞溝生,心想:就這麼將自己的心思直接明說出來,真的好嗎?
“臭小子!竟然想借為師的手教訓你師弟?你大師兄的威嚴何在!”思寧道人回頭敲了虞溝生的額頭一下。
齊冠首道:“師父放心,冠首不會與大師兄計較的。”
一旁的吳煦算是看出來了,思寧道人的心是偏的沒邊了,就是敲虞溝生,也是為了讓齊冠首不對虞溝生生出不滿。
算是為虞溝生把方方面面可能會的“不好”,都扼殺在了搖籃裡,所有惡人都是他這做師父的做了。
思寧道人這麼做師父,也難怪會將虞溝生養成如今這般性子了。
思寧道人見自己的心思被三弟子發現,尷尬地咳了一聲,又將矛頭對準了吳煦:“對了,你是?”
虞溝生立馬介紹:“吳煦,吳大哥!”
“哦。”思寧道人用格外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吳煦:“是八滸之一啊...........”
跟在思寧道人後面進來的親兵衛,也兩兩從廊道內走了出來,進入這座水晶大殿。
吳煦正要再回思寧道人的話時,異變陡生,可出人的廊道口突然就從上落下一道厚重的石門,直接就將正在過道的兩名親衛兵給壓截成了兩段。
一名親衛兵被突然落下的石門從胸口處截斷,當場死亡。
另一名親衛兵則從腰部被驟然落下的石門截斷,沒有立即死亡,發出淒厲的慘叫。
先他們出來的親衛兵見同袍這般痛苦,含淚咬牙給了這同袍脖頸一刀,讓他死前不必受這許多痛苦。
隨著這名親衛兵刀落,金碧輝煌的水晶大殿裡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寧靜,血腥味無聲瀰漫。
齊冠首麾下本來要進來的百名親衛兵,因此只進來了十餘名,其他都被攔在了廊道後。
思寧道人這會也沒心思“關心”吳煦了,神色嚴肅地環看起四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