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杳不能就這麼長眠在那地,一旦他選擇用此法赴死,那估計無人能再找到他。
苗杳的屍首沒有讓眾人看到.....他是否還存於世,就會成為一個謎。
而這個“迷”,也會支撐那些信奉他的信徒,繼續以他的名義在亂世聚集勢力。
清平門發展到如今,若苗杳不是明確死了,那此勢力便難以真正被滅,會如那生命力頑強的野草.....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只有讓苗杳看不到自己能安穩長眠在這皇陵中福澤後人的希望,他才會從那皇陵中出來求活。
因為如此做,才會讓他的死......再沒了價值。
帳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一片沉默中,王鹿突然道:“那用水。”
但凡陵墓,只要被水泡的時間一長,也算廢了。
長眠在裡面的屍身,也不會再完整。
如此,追求以死福澤後人的苗杳,也不會再選擇在陵墓里長眠,定會出來搏一把再從長計議。
吳煦看向王鹿:“如何用水灌?那陵墓我們之前進去時是乾燥的,便是下大雨以至於那處下方水位暴漲,也是不會泡到那處陵墓的。”
若非如此,那裡也不會被稱為龍脈了。
婁杭卻雙眸大亮,略有些興奮道:“按照常理那裡自然是不會被水淹的,但可人為啊!那裡的正門入口前,正好有一處極深的水潭,可以用方法吸出那水潭裡的水,倒灌那座陵墓!”
婁杭與王鹿都這般說,明顯是想到用那處潭水去倒灌陵墓的方法了。
林知皇聞言也不細問他們欲如何做,術業有專攻,精於此道的他們既然這般與她說了,自然是已經想到可施行的方法了。
“那就用水淹。”林知皇一錘定音道。
“好!”虞溝生也贊同,水淹比火燒好,淹完後只會毀了那些機關,陵墓卻還是完好的,便是林姐姐不用.....
也可給那林司徒用不是?
反正那林司徒都這把年紀了,應該沒幾年好活了,這帝陵葬他正正好....
林司徒後面就是林院長,兩代直系血親葬入龍脈,然後林姐姐的帝陵在打下這天下後,再規劃別處風水寶地隱秘的修建,嗯......
完美。
虞溝生想到此滿意地笑了,到底沒將這話說出來。
因為林司徒這把年紀還受這麼重的傷,終歸是她造成的,倒是不好說這種“安排”人家後事的話的。
這不是找打麼?
虞溝生覺得自己跟在林姐姐身邊,耳濡目染也變得聰明“圓滑”了。
看看,她現在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虞溝生自得的將下顎越抬越高,吳煦見虞溝生如此,就知她又在心底自誇了,無奈地搖了搖頭,稍微挪動了一步擋了她,讓身側的王鹿與婁杭看不到虞溝生此時的神情。
林知皇對虞溝生包容,其他人卻不是。吳煦恐虞溝生的表情讓其他人多想。
婁杭與王鹿見提議得了林知皇的應允,略顯激動地抱拳應下。
王鹿與婁杭都知道,該他們立大功的機會來了。
從林知皇這接令後,王鹿與婁杭便齊齊退下,準備水淹陵墓的事去了。
兩人走後, 帳內只剩下了吳煦與虞溝生,吳煦看向虞溝生。
虞溝生被吳煦看得不明所以:“吳大哥怎麼了?”
吳煦:“......見雪還有話要找殿下聊?”
虞溝生懵懂地搖頭。
見虞溝生如此,在上首主位的林知皇頭疼地捂額,吳煦這是明顯有話要與她單獨說,結果點這麼明的“趕人”了,虞溝生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