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直接一個白眼甩給戚玉寐:“誰要與你合作?”
吳煦與戚玉寐說著話也沒浪費時間,走過去速度極快將藤蔓纏到了杜媛身上,再又將藤蔓往自己腰身上纏繞綁緊,然後抓住藤蔓繩結將杜媛提了起來,走到瀑布邊就鬆了手,將杜媛勻速的往瀑布下方的水潭中放。
杜媛雖然害怕,但見吳煦動作這般穩健,便也在這整個過程中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沒讓自己驚叫出聲。
吳煦在將杜媛送去瀑布下方時,繼續對一旁正看著他的戚玉寐道:“我們之間互不干涉對方,各自憑本事找人便可。苗杳這妖道,誰先抓到,就是誰的。”
戚玉寐也知自己此時沒有什麼可拿出手的談判資本,能拿出手的資本他又不想給,便沒再說話,算是預設了吳煦這句話。此時正是爭分奪秒之時,他們之間能互不影響干涉對方,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齊冠首此時必定已經警覺,最多再晚三個時辰,齊冠首便要帶人尋來此處了。如今州城全境已暫由齊冠首接掌治理,齊冠首若來,他們算是白謀劃一場了。
想到此,戚玉寐也快速地斬了瀑布邊幾條垂落的藤蔓,纏緊成繩,學著吳煦將杜媛往下放的方法,將自己的兩隻愛犬往下送。
吳煦將杜媛送下去時,戚玉寐的兩隻愛犬也到了潭底水中,邊遊邊對上方戚玉寐所在的位置汪汪直叫。
杜媛不會游泳,被上方的吳煦拉著漂在水裡。
吳煦見狀,轉頭看向戚玉寐商量道:“讓那小娘子騎在你的愛犬身上,我用藤蔓將你放下去。”
正在找角度蓄勢準備往瀑布底下跳的戚玉寐聞言,果斷的用藤蔓將自己的腰給纏住,然後將藤蔓的另一頭遞給吳煦。
“看,這不就合作上了?”戚玉寐宛然笑道。
吳煦:“........”
戚玉寐見吳煦從他手中接過了藤蔓另一頭,也不再嘴賤浪費時間,對正在瀑布下方潭水中游泳的黑犬道:“曠官,馱她。”
對狗下命令時,戚玉寐手上還打了手勢,正在潭水中游泳的黑色巨犬汪了一聲,迅速依命去馱被吊在水面上的杜媛。
杜媛見黑色巨犬過來馱她,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些許,待整個人都坐到了黑色巨犬身上,她才終於鬆了口氣,手腳麻利的就將纏繞在腰上的藤蔓給解了。
戚玉寐這時也被吳煦吊了下來,白色巨犬見主人被人從瀑布上方勻速放下來,不用吩咐就遊了過去馱自家主人。
戚玉寐剛坐到愛犬背上解開腰上纏繞的藤蔓,吳煦便在上方用短匕割了腰上所纏的藤蔓,找準角度從上方垂直躍了下來。
“啪——!”吳煦因身重塊頭大,從瀑布上方躍入水中時,將水面拍出了巨響。
坐在愛犬背上的戚玉寐,頓時就被吳煦落入水中所濺起的水花給濺了一臉。
“師兄故意的?”戚玉寐將臉上的水抹去後,不悅道。
“師弟多想了。”吳煦從水下浮了起來,豪爽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戚玉寐身下的狗卻在這時,對準吳煦的臉上猛噗了一口嘴裡的水:“汪!汪!汪!”
“車問,不許調皮。”戚玉寐嘴上雖然這麼說著,手下卻是讚許地拍了拍車問的頭。
車問頓時將頭仰的更高,正鳧水的四肢更為有力了。
杜媛在一旁見帶自己來的大將軍貌似又要與那位俊美貴氣的郎君鬧起來,忙指住潭水盡頭的一塊壁石道:“大將軍,就是這了!這處瀑布下方有一個半丈長寬的孔洞,從那裡憋一口氣游過去,出口處別有洞天!”
吳煦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水,不悅地看了戚玉寐一眼,然後游過去拉過杜媛,帶著她向那塊壁石所在處游去。
水裡的孔洞游過去後還會有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