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溝生這會也看完符紙上所寫的內容,面上露出糾結之色,同時不設防地回道:“這是我們道門內部所用的字,你看不懂的。”
薄岩基聞言雙眸大亮:“這就是道門內所用的字啊,當真是仙風道骨,飄逸非凡。”
好話不停的從薄岩基嘴裡冒出。
虞溝生被薄岩基逗得分了心神,收了符紙,暫時將此事丟在了腦後,繼續去翻自己的藥箱,然後從藥箱裡掏出了一個粉色的瓷瓶。
“給,這個就算虞姨送給你的,記得收好了,這東西寶貝著呢。”虞溝生睜著一雙清澈的白眸,將從藥箱裡找出來的粉色藥瓶直接遞給了薄岩基。
“這瓷瓶裡所裝的東西是?”薄岩基立即伸出他的那雙小手接過虞溝生遞來的粉色小瓷瓶,眸中隱含興奮之色問道。
“保命丹。你若受了重傷,只要服下此丹,可保你三日氣息不絕。有了這三日,只要不是傷了重要臟器,稍微厲害點的大醫都能替你保下命的。”
虞溝生說到最後,已是自得的鼻孔朝天了。
薄岩基卻頓時覺得手裡的東西燙手了,忙將東西還給了虞溝生。
“虞前輩,無功不受祿。這東西太貴重了,想必虞前輩也是沒有多少的。就這麼給了晚輩.....”
薄岩基頑皮歸頑皮,卻也是受世家禮儀教養長大的。
世家之間結交講究個一來一往,他若收了人家這般貴重的東西,勢必也要還對方相同價值的東西,才不叫失禮。
這東西顯然與它的名字一樣,是用來保命的。
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薄岩基甚至已在想,他的父王當時被刺殺時若有這保命丹,護衛在身邊的親衛兵第一時間就喂他父王服下此丹,他的父王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此保命丹某種程度上來說相當於一條命了。
剛才薄岩基也從虞溝生的話裡聽出來了,這東西她手上也沒有多少,極有可能只有這一顆。
虞溝生將這珍貴東西就這麼輕易送他了,別說他還尚不是虞溝生的徒兒。
便是他已經被虞溝生收為親傳弟子,也是不好在無功的情況下,收下師父贈予的此物的。
虞溝生有些不知世事,做事隨心,全憑喜好,薄岩基是知道的。
虞溝生能這般隨意地將這東西送出,他卻不能裝作不懂的隨意就把這東西收下。
“讓你收著就收著,怎麼這麼多話?”虞溝生見薄岩基推辭,雪白見粉的臉上透出怒色,將薄岩基還回來的粉色瓷瓶又強硬地塞到了他的小手中。
“虞前輩,這.......”
虞溝生不悅地將自己的藥箱關上道:“萬事萬物都講究個緣法,我此時既然生了將此物送給你的心,你只管收下便可。若是不收,倒是壞了這緣分了。”
“可是......”
虞溝生打斷薄岩基的話:“沒有可是,你要是再多說,執意不收下此物,以後就莫要再來見我。”
薄岩基果斷閉嘴,鄭重向虞溝生行了一個謝禮,而後將東西放入懷中收好,稚聲道:“虞前輩既然贈岩基如此貴重之禮,可是收徒禮?”
虞溝生聽薄岩基厚著臉皮這般問,抬手就捏了他臉頰一下:“你小子倒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想得美!”
薄岩基臉上故意露出失望之色,整張小臉頓時耷拉下來。
虞溝生又拍了拍薄岩基的頭,道:“收徒這事我得謹慎點,還是得問問師父他老人家的意見的。”
“那如果師祖同意......”
“到時候再看吧。”虞溝生哈哈大笑,揚聲叫停了馬車下車,去醫營車內獨處糾結方才看到的紙條去了。
虞溝生一走,薄岩基面上的明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