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則有些憂心:“暉兒的身份本王雖做了掩藏,但有些事並不能做到萬無一失,當初他被送入義子營前,根本就沒有隱瞞過身份.......”
“齊氏若下死力氣查.......”林知皇不認為林知暉的身份能完全瞞過去。
隨邊弘陳述事實道:“齊雅便從始至終都未查出。”
林知皇搖頭:“那是齊雅。”
“且齊雅對五名義子並不是真正的在乎,她要的只是棋子,以及膝下有子來滿足她的私心。齊雅真正想培養的繼承人是齊秋嵐。”
“齊氏其他人則不同。暉兒如今對他們來說再不是可隨意處置的棋子,而是出身齊氏,已擁有一郡之地與四萬兵力的掌權人。”
“暉兒帶兵前去聯盟,他做為一方勢力,不論是齊氏還是別方勢力的掌權人,必會再深挖他的身世。”
“齊雅膝下行五的義子是暉兒明面上的身份,在這之前的身份,多方都會去查,畢竟瞭解過往是抓住別方弱點最好的機會。”
若是她,若知道有這麼一方勢力即將加入聯盟軍,為知己知彼,必會派人前去查探此人在成為齊雅義子前的身份。
隨邊弘聽林知皇如此說,瞭然道:“原來主公是在擔心此事。”
林知皇凝眉道:“天下間哪有密不透風的事?任何事情都有跡可循,一旦暉兒的身份暴露........”
隨邊弘打斷林知皇的後話,慵聲道:“暴露又如何?”
林知皇一愣。
隨邊弘抬起他那雙攝人的桃花眼,與林知皇對上視線:“不過是暗牌變明牌罷了。那些人能將您如何?又能將林少將軍如何?”
林知皇回過味來,失笑搖頭:“是啊,那些人查出此事又如何,不過是暗牌變明牌罷了。本王關心則亂了。”
“暉兒如今已為一方諸侯,再不是那個之前性命掌於他人之手需要蟄伏的小將了,無人再能輕易決定他的生死。”
隨邊弘頷首:“就是如此了。林少將軍已為一方諸侯,別方想打他的主意,也要先掂量掂量他手下所掌的四萬兵力了。”
話說到此,隨邊弘又轉回話頭道:“不過林少將軍與您的關係能瞞最好還是瞞住,邊弘這就派人再去離仙郡做最後一次的細緻收尾,絕不讓他方勢力察覺到您的這張暗牌。”
“此次聯盟,您與林少將軍明面上對立,才能將這張牌用到極致,打得他方始料不及。”
林知皇亦是頷首:“嗯,此事便交由聰淵去辦了。”
隨邊弘心情甚好地展袖領命,而後問:“主公準備什麼時候拔營?”
林知皇沉吟道:“等竇圖押運過來補充的糧草到了,本王這邊就點兵拔營。”
隨邊弘想了想,肅聲道:“那最多再有十日我軍便可從此處拔營經茲州州城,過茲州川嶺郡至覽州湖匯郡與其他聯盟軍匯軍了。”
“嗯。”林知皇頷首,挑唇一笑:“齊長錚作為聰庭長輩,特意送過來的聯姻賀禮這兩日也快到了,本王便收了他的賀禮再拔營上路。”
隨邊弘也慵聲笑了起來:“齊長錚倒是反應快,在您發出聯姻佈告後立即就送來賀禮以全禮數,這是不給聰庭回去留任何後路了。”
林知皇心情頗好道:“有長輩認同的婚事才是好婚事啊,本王在此事上還得多謝他呢。”
隨邊弘低笑出聲:“齊長錚永遠不知自己究竟放棄了什麼。”
林知皇鳳眸微彎:“對於齊長錚來說,可不是放棄,而是放逐。”
林知皇話說到此,面上帶出些許嘲意:“齊老將軍認為自己藉此機會放逐了聰庭呢,只怕他此時也正竊喜不已,心底這會不知在怎麼感激本王。”
隨邊弘道:“是啊,這位齊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