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符驍拉住也要起身去看情況的林知皇。
林知皇被拉住衣袖,回身看向符驍:“嗯?”
符驍冷聲提醒道:“連環計。”
林知皇眸色微頓:“聰庭懷疑今日有人來刺殺你,是為了引出本王?”
符驍也只是猜測,因此回道:“小心為上。”
駐軍營內的帥營乃重地,青雁軍日夜防守,入內者皆需經過嚴密搜檢,且入內者無令不得進,閒雜人等根本無法近林知皇的身。
平時林知皇有計劃的出行,青雁軍也會提前一步清場,所以若想刺殺林知皇,必要先將林知皇引出主帥帳區,還必須是突發之事。
幕後之人若是如此設計,那必有針對林知皇一擊必殺的底氣。
所以捉拿之事,讓林知皇的手下人去辦就好了,在那刺客被徹底拿下前,林知皇不靠近那刺客是最安全的。
“那便聽聰庭的。”
林知皇聽符驍如此說,也絕了出去一看究竟的意思,只等虞溝生與追出去的青雁軍將刺客抓了卸去爪牙,再提來她面前。
符驍見林知皇重新在他身邊坐定下來,緊蹙的眉心微松。
薄岩基看看林知皇又看看符驍,然後默默地走到一邊坐下。
花鈴則上前一步,拎了薄岩基的小領子將人提的更遠些,以免這小人妨礙她主公“安撫”未過門的夫婿。
薄岩基剛被花鈴提開,林知皇的手便挪了過去,與符驍放在身側的手相握,然後自然的十指交扣。
林知皇輕聲道:“今日是本王無用,竟然沒有守好你,讓別有用心之人近了你的身。”
符驍唇角微抽:“正經點。”
“本王現在很正經。”
符驍動了動兩人十指交扣的手:“正經?”
林知皇更加握緊了兩人交握的手:“正經的.....在安慰你。”
符驍無奈:“澤奣莫不是將我當做了瓷人?”
林知皇看著符驍的眼睛道:“你如今中了軟絲饒,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瓷人。”
瓷人符驍:“.........”
在不遠處隱隱約約聽到兩人間對話的薄岩基,眼睛瞪地似要脫眶。
符世叔在權王那,原來......這麼“嬌”的嗎?
薄岩基皺著一張小臉,明顯有些難以相信此時自己所聽到的話,忍不住懷疑人生的同時,但又剋制不住好奇心想繼續八卦。
於是薄岩基悄咪咪的把頭又往符驍與林知皇那邊湊了湊,想要聽的更清晰些。
花鈴見薄岩基在特意偷聽主公與符州牧的私話,冷麵無情地伸槍將薄岩基歪斜的小身子扒拉正。
符驍雖確定其他人看不到他與林知皇十指交扣的手,但仍是不自在的緊,終於忍不住低聲提醒:“有他人在。”
林知皇看了看周圍被撕破的帳壁,掃了眼駐守在外面的守兵,意識到符驍這是羞赧了,眸中蘊出一絲笑意:“那晚上只有本王與聰庭兩人時,我再向你好好賠禮此事。”
晚上?
晚上賠禮?
就兩人?
怎麼......賠禮?
一股難言的燥熱,從與林知皇交扣的十指手心急速蔓延至全身,直燒的符驍冷靜盡失,腦中一時無法思考眼下的情況。
這時,方才領兵追著虞溝生而去的青雁軍副統領張航折返歸來,抱拳向林知皇稟道:“虞娘子方才追出去後,鎖定了一隊正好從此帳西南方向路過的巡營兵,言有此隊巡營兵中混有來刺殺您的刺客。”
“哦?人呢?”林知皇奇問道。
按理說張航此時該帶著捆拿的刺客來她這覆命的。
張航面露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