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臣定辦好此事!”駱擎垂首領命。
待所有人都退下後,魯蘊丹起身走到議事殿側後方的輿圖前,看著茁州的位置凝眸陷入了深思。
能暗算到符驍的人,除了他親近不設防的人外,不做他想。
當初沒將依兒送去符驍那,是對的。
符驍斬不斷親緣,連自己都未必護得住,又遑論護住他人?
齊氏齊長錚還真是老當益壯,野心不死。
那橫空出世的齊冠首能在萬軍之中重傷吳奎,第一時間洗清齊雅對他所潑的汙水,再掌下她手下近六成的兵力,將齊雅欽定的繼任人逼得只能坐下來與他和談,也不容小覷。
齊冠首啊……
茁州齊氏果然如他早前所料那般,也有逐鹿天下之心。
等本相先解決了外族之亂,再騰出手來平定你們這些亂世之人。
祥州坪湖郡駐軍營南側,有一座巍峨的山峰,此峰長滿了茂密的樹木和綠草,仿若一座巨大的綠色寶庫。
峰腳處又有一片廣闊的田野,田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穀物與蔬菜,綠油油的長滿了一片,只見生機與活力。
齊雅的大半兵力便駐守在這片田野的盡頭,一個個營帳錯落有致的紮在此地,也成了這地的一番風景。每當夕陽西下,餘暉從山峰灑到山腳,將這片天地都染成了金黃色,將此處渲染的仿若世外桃源。
“姑母,嚶嚶嚶!”
夕陽時分,齊秋嵐剛被於弘毅帶入駐軍營內便直奔中部靈堂,撲倒齊雅的棺槨上哀聲嬌哭。
“齊雅藏著的真正繼承人,就是她啊?”齊方亞站在靈堂外,見到十日未見的於弘毅快步往這邊走來,湊過去撞了撞他的肩膀,饒有興致的小聲問。
“嗯。”
於弘毅凝眉看著撲倒在齊雅棺槨上嬌弱無依悲哭齊秋嵐,輕嗯了一聲,算是回齊方亞的問話了。
齊方亞見於弘毅態度如此,當即收起對齊秋嵐的不以為意,仔細打量起那看起來行事無甚章法,嬌柔只會哭啼的齊秋嵐來。
“她怎麼了?不是善茬?”齊方亞將頭側向於弘毅,壓低嗓音肅聲問。
於弘毅凝聲道:“也許我們走錯了,不該帶她來這裡吸引齊雅掌下的齊家軍轉投於我們。”
“她的威脅竟然這麼大?直接讓你改變了起初的計劃?這女子有何能耐?掌軍之能?還是布謀,亦或是武功不俗?”
齊方亞越說臉上的神色越是怪異,實在是這齊秋嵐現在看起來,不過是一普普通通的柔弱小娘子罷了。
掌軍之能或是布謀之能暫且先不說,只看她下盤虛浮的模樣,就不像是精通武藝的模樣。
比之齊雅都差得遠了,還能在這裡攪風攪雨不成?
“二哥,你先不要貿然靠近她,這齊秋嵐有些邪門。”於弘毅將說出邪門兩字時,秀麗的俊容都冷沉下來。
“邪門?”齊方亞皺眉。
邪門這一詞,讓齊方亞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清平道。
想到之前齊雅聽清平道天方子的建議才會大辦義子營,他們幾個會完全沒有從前家人的記憶也是因清平道天方子之故,齊方亞臉上便露出厭惡之色。
齊方亞問:“這女子還與清平道有瓜葛?”
於弘毅搖頭:“不知,沒查出什麼來,這只是我的猜測。”
“若她真與清平道有瓜葛,那便不能留。從她那套出齊雅藏放軍資的地點,便殺了她。”齊方亞聲音中透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於弘毅不置可否,看著那在靈堂中已快哭暈過去的齊秋嵐問:“五弟現在在哪?怎麼不見他的人?”
聽於弘毅問起林知暉,齊方亞收起了心中殺意,面色古怪道:“現在正和齊冠首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