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見這話題太過駭人,蘇拂衣索性不再繼續。
也不知是想起什麼,在心中思索片刻後開口詢問,“福華呢?”
芫荽道,“公主天還未亮便去了練武場,太后可要去瞧一瞧?”
恰好紫蘇為蘇拂衣簪上一支海棠花鎏金步搖,蘇拂衣頷首,“婉寧公主初來乍到還不曾見過我代國的練武場,不如也一道去吧!”
婉寧公主自然頷首稱是。
練武場,蘇拂衣遠遠便瞧見福華公主一身武衣,跟著武師傅衛瑾一招一式學得格外用心。
那武師傅衛瑾雖是代國人,卻自幼遊歷各國,也在大燕住了許多年,身上的武藝別具一格,融合了代國與燕國的精髓。
蘇拂衣早年間無意中救下被困於沙漠的衛瑾,衛瑾知恩圖報便留在代國成了福華公主的武師傅,還在朝中給了衛瑾一個閒職。
蘇拂衣遠遠瞧見福華公主身上泛著的龍氣,雖然依舊微弱,卻比從前更甚,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代王越發昏庸,身上的龍氣越來越微弱,而福華公主越是被教養得明辨是非、心懷天下,身上的龍氣卻越發強盛。
蘇拂衣如今要做的便是靜待時機,等到代王身上的龍氣盡數消散,而福華公主便是天命所歸。
屆時蘇拂衣便會以手上十萬鐵騎擁護福華公主登上帝位。
如此一來,福華公主成了新王,蘇拂衣貴為太后,福華公主孝順懂事,母女倆相伴在一處,蘇拂衣可教導福華公主如何成為明君,而福華公主身上的龍氣也助蘇拂衣修行。
這一生只將女兒養好,便能吸取龍氣修復內丹,可比與男子做戲妙多了!
蘇拂衣有意灌輸給福華公主女子與男子並無不同的思想,正因如此,福華公主格外不滿代國男子肆意欺壓女子。
這一顆小小的種子會在福華公主心中生根發芽,來日福華公主君臨天下,自然會讓代國千千萬萬女子得到應有的尊重與地位。
見蘇拂衣前來,福華公主放下手中彎刀,歡歡喜喜上前,“福華給母后請安!”
蘇拂衣將福華公主扶起,取過帕子為福華公主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累嗎?”
福華公主笑得燦爛,“福華不累,母后怎麼來了?這練武場沒有遮陽歇腳之處,母后累著可如何是好!”
蘇拂衣望著福華公主眸中的擔憂之色笑道,“不礙事,不過是許久不見你練武,便來瞧瞧你如今可有進步!”
衛瑾見蘇拂衣前來,理了理衣襟上前,“拜見太后!”
蘇拂衣笑道,“衛大人不必多禮,福華武藝進步極快,多虧了衛大人!”
衛瑾聞言面上微紅,不太抬眼瞧蘇拂衣,唯恐褻瀆了眼前容顏傾城的女子,“教導公主武藝是臣分內之事,不敢當太后娘娘誇讚!”
衛瑾自然注意到了一旁一身燕國打扮的女子,只見其面上帶著未曾痊癒的傷痕,想起前幾日聽聞燕國送來公主為質,保兩國和平,便猜測這女子便是燕國的婉寧公主。
衛瑾從前也在燕國住過幾年,婉寧公主秀外慧中、溫婉賢良之名倒也聽過。
如今見了婉寧公主之身前來代國為質,心中更多了欽佩之情。
蘇拂衣注意到衛瑾的目光,便開口道,“這位是燕國婉寧公主!”
因著在代國民風開放,沒有男女大防,故而男女在一處說話並無不妥。
衛瑾心中敬佩婉寧,便拱手作揖,朝著婉寧公主作揖,“婉寧公主!”
婉寧公主見衛瑾行的是燕國的禮,心中頗為詫異,只是礙於人多不好詢問。
“衛大人!”婉寧公主也不拘謹,知曉代國民風較為開放,便大大方方回了一禮。
蘇拂衣知曉婉寧心中詫異,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