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還晴朗的天,夜裡竟雷聲大作,大雨傾盆。
皇上與蘇拂衣二人早已熟睡,忽而一道驚雷將皇上驚醒,皇上見蘇拂衣同樣醒來,便將人攬入懷中,柔聲哄道,“不過是雷聲,不必害怕,快睡吧!”
蘇拂衣應了一聲,正準備閉眼,便聽到東偏殿隱隱約約傳來三位阿哥的啼哭之聲。
三位阿哥年幼,深夜已然熟睡,突然被這雷聲嚇醒,皆啼哭了起來。
皇上聽到三位阿哥的啼哭之聲,心疼不已,忙翻身下床去了東偏殿,蘇拂衣也緊跟其後進了東偏殿。
此時,乳母正抱著阿哥們哄著,見皇上與蘇拂衣前來嚇了一跳,還當是因為三位阿哥啼哭驚擾皇上與蘇拂衣就寢,皇上這才前來興師問罪。
“皇上恕罪,是奴婢們伺候不周,令三位阿哥啼哭,驚擾了皇上好夢。”
皇上並未理會乳母的告罪,只是伸手抱過哭得最為厲害的九阿哥,輕手輕腳哄著,“怎麼回事,小九怎得哭得這樣厲害?”
乳母戰戰兢兢道,“回稟皇上,方才那雷聲將九阿哥驚著了,便啼哭不止,七阿哥與八阿哥聽到九阿哥哭了,便也跟著啼哭起來。”
三位阿哥雖是一胎所生,可各不相同,性子更是不同,許是幼子的緣故,比起兩位兄長,九阿哥更為嬌氣些。
自阿哥們出生之後,皇上便恨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尤其是對幼子,皇上更是偏疼許多,恨不能日日抱在懷中,故而九阿哥對皇上的懷抱再熟悉不過了。
許是察覺到熟悉的懷抱,九阿哥哭聲漸漸小了,待九阿哥止住啼哭,皇上這才將九阿哥交給乳母,“好生伺候著!”
乳母忙應下,“奴婢定當好生伺候九阿哥!”
皇上與蘇拂衣看著三位阿哥進入夢鄉後,這才回到寢殿。
外頭依舊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向來是一時半會也停不了。
東偏殿走上一遭,二人此時睡意全無,蘇拂衣替自己倒上一盞茶,自顧自飲著,心思卻全在這場雨之上。
方才那道驚雷,怕是已經令魏瓔珞如願以償了,想必很快便能聽到裕太妃暴斃的訊息。
皇上望著蘇拂衣一身天水碧的寢衣,袖口處繡著如意雲紋,分明是寬鬆的樣式,皇上卻覺得隱隱能瞧見蘇拂衣玲瓏有致的身姿。
不過是尋常用茶的動作,此刻落在皇上眼中,竟有說不出的風情。
皇上兩步上前,伸手將蘇拂衣攬入懷中,蘇拂衣心思全然不在皇上身上,此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唬了一跳。
皇上見嚇著蘇拂衣,頗有些歉意,“朕嚇著你了?”
“無礙,不過是臣妾方才只顧著聽外頭的雨聲了,才不曾注意到皇上的動作。”蘇拂衣將手中茶盞放回案几之上,柔聲細語道。
“朕嚇著拂衣,自當賠不是,不如便讓朕好生補償拂衣?”皇上將頭埋在蘇拂衣脖頸之處,意有所指道。
話雖如此說,可皇上並未有其他舉動,顯然是在等蘇拂衣一句準話。
因著蘇拂衣會醫,故而皇上特地下令,蘇拂衣產後如何調理,便讓蘇拂衣自己做主便是。
平日裡蘇拂衣用什麼補藥方子,皆出自自己之手,也正因此,如今蘇拂衣身子是否大好,皇上無從得知。
皇上雖心猿意馬,卻也唯恐蘇拂衣身子不曾養好,若是留下病根怕是不妙。
蘇拂衣自是清楚皇上心中所想,伸手環住皇上的腰身,玩笑道,“那便有勞皇上,好生侍奉本宮!”
皇上得了準話,心中一喜,忙將蘇拂衣打橫抱起,往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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