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見此便來了興致,便命隨從去取紙墨筆硯,很快隨從便取來,甚至還順手搬了張桌子。
此番比試倒也不難,不過是以荷為題,一炷香之內作詩一首,誰作的詩更勝一籌,誰便勝出。
蘇拂衣淺笑盈盈,“既是比試,獲勝者可有頭彩?”
蘇拂衣發了話,乾隆哪有不應之理,從腰間取下一枚白玉螭龍佩,“便以此佩作為頭彩如何?”
永琪見乾隆竟將隨身玉佩當做頭彩,心中一驚,這龍紋唯有皇上可用,若得了這螭龍佩,可謂是天大的榮耀。
有了這頭彩,眾人躍躍欲試,小燕子大字不識幾個,自然不在其中,大約是擔心小燕子一人尷尬,爾泰也並未參與其中,而蘇拂衣不欲與杜若蘭相爭,便也藉口推脫。
乾隆見此便熱情相邀蘇拂衣一同當這個裁判,蘇拂衣自然應允,皇上心中歡喜不已,如此便可與蘇拂衣多謝接觸。
眾人都是才情出眾之輩,不用一炷香便在宣紙上洋洋灑灑落筆。
(狗頭保命,每一首詩都好,只是在本文裡大家就好這口,主觀色彩濃重,別噴)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永琪所做之詩,乾隆見了頗為滿意,“不錯不錯!”
而後是爾康所做,爾康別有深意一字一句念出,“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念出最後一句況復兩心同時,竟還大庭廣眾之下含情脈脈望向紫薇。
紫薇在與爾康對視一瞬,面色羞紅,心中小鹿亂撞,絲絲甜蜜自心底蔓延開來。
乾隆並未留意到二人的眉目傳情,還當爾康心中屬意小燕子,心中頗為滿意。
爾康英俊瀟灑,又是令妃親侄兒,平日令妃裡對小燕子極好,來日小燕子若嫁給爾康,委實是一樁極好的婚事。
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紫薇一手簪花小楷,“菱葉縈波荷颭風,荷花深處小船通。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
乾隆見狀讚不絕口,“紫薇丫頭字不錯,這詩也極好!”
蘇拂衣暗自咋舌,都說詩如其人,爾康與紫薇這對鴛鴦所做之詩皆包含情思。
這其中大約也就是乾隆還未曾看透,其餘人自然都是心照不宣。
最後便是杜若蘭所做之詩,不用於紫薇的簪花小楷,杜若蘭擅長行書,一筆一劃頗具風骨,永琪看後歎為觀止,“杜姑娘的字頗具風骨,可謂是字如其人!”
杜若蘭莞爾一笑,“艾公子謬讚!”
乾隆親自拿起宣紙念出杜若蘭所做之詩,“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乾隆每念一句,永琪眸中欣賞之意便多一分,當聽到最後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永琪不自覺撫掌稱好!
紀曉嵐也不由得讚歎,“杜姑娘年紀輕輕才學竟如此出眾,當真是世間少有!”
永琪望向杜若蘭,目光之中滿是欣賞之色。
永琪的這般舉動,氣得小燕子險些吐血,原本想讓這表姊妹二人出醜,不曾想一個根本不參與其中,另一個卻出了風頭。
蘇拂衣淺笑嫣然,“依小女看,每一首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詩,這勝負委實難分,不知艾老爺以為此番誰能勝出?”
顯然無論是字還是詩,都是杜若蘭更勝一籌,可杜若蘭到底是蘇拂衣的表姐,蘇拂衣自然不便開口,故而這般開口詢問乾隆。
乾隆道,“此番勝者便是杜小姐了,你們可有意見?”
紫薇雖心有失落,卻也不得不佩服杜若蘭的才情,“紫薇心服口服。”
紫薇都